“除了各大江湖門派外,天朝方便派出了夏侯的獨子夏玉、和夏侯的侄子柳溪——夏玉我們倒是知道,這位柳溪,據說是夏侯夫人的內侄,從前在崑崙學藝,暫時沒查出什麼來頭。還有海島那邊的倭國也派出了本國的皇子,參加競爭。但是倭國地質貧瘠偏遠,國小人少,聽說那裡的人都較為蠻荒,即便是皇子,競爭力也應該不大。其他人更是烏合之眾,其中唯一能稱道的,便是流園少主流逐風。”
“流逐風也會來?”炎寒終於來了興致,“聽說見過他真身的人很少,不知道到底是一個美男子,還是一個醜八怪——只是流園一向與世隔絕,極少干涉世間事,這一次,又怎麼會心血來潮來參加冷女王的招親大會?難道,也是覬覦冷女王的權勢與美貌?”
“這倒不是,聽說這次流逐風是冷豔的特邀賓客。”負責彙報的官員解釋道:“也有人猜測,流逐風是冷豔的心上人,這次大會,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我怎麼聽說,冷豔的心上人,是天朝的逍遙王賀蘭雪?”一人插嘴道。
炎寒聽到賀蘭雪的名字,心中不快,淡淡地‘恩’了聲,吩咐道:“準備準備吧。後天就要出發了。”
眾人領命,紛紛散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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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臺階上只剩下炎寒與衛先生兩人時,炎寒問他,“先生這次怎麼不責怪我了?”
衛先生回答道:“有些事情,任別人怎麼說,都是無濟於事的。還是請王上自己體味了。
只望王上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使命。”
“寡人記得。”炎寒欠了欠身,沉聲承諾。
衛先生也不再多說什麼,又是一聲嘆息,然後折身朝宮門外走去。
炎寒站在最高的臺階上,略略地出了一會神,正想跨步走近自己的寢宮,又似想起什麼,方向一轉,朝伊人的住處走來。
跟在後面的太監趕緊小跑著跟上。
十一見狀,也不再躲藏,略略整了整衣服,然後從藏身之處大步走出,就像剛剛走出來一樣。
走到炎寒面前,十一略略拜倒,請安道:“陛下。”
炎寒點了點頭,問:“伊人現在在做什麼?”
“小姐說困了,正在睡覺。”十一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炎寒絲毫不以為奇,只是笑笑,抬頭看了看已過晌午的日頭,淡淡道:“你遠道而來,也累了,不如去歇息吧。”
十一連忙謝恩,“是。”
炎寒又朝裡瞥了一眼內殿密密層層的簾子,終於決定不去打攪伊人,腳步輕換,便要走開。
十一卻在那一刻叫住了炎寒,“陛下!”
炎寒頓住腳步,轉頭探尋地看著她,態度還算親切。
十一似受到鼓勵,一面扭捏著,一面費力地說到:“陛下,奴婢想替我家小姐,謝謝陛下。”
炎寒眉毛一挑,沒有做聲,只是望著她。
十一於是繼續道:“小姐從小就吃了很多苦,自小被下人欺負,老爺夫人都不疼小姐,後來在王爺府的時候,也遭到王爺的冷遇,之後還顛沛流離——陛下是奴婢見過的,最疼愛小姐的人,小姐在這裡過得很好,所以,奴婢想替小姐謝謝陛下。”
“伊人吃過很多苦?”炎寒怔了怔,隨即覺得好笑。
看伊人的樣子,她可一點都不像吃過苦的人。
或者,她從未以此為苦。
倒是現在,伊人在炎宮裡好吃好喝著,炎寒反覺得委屈了她。
她把自己封閉得很緊。
雖然知足安然,炎寒仍然能觸控到那個不可跨越的距離。
“無論如何,謝謝陛下了,奴婢……奴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