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樂。
一百天內不準剃頭,所有京城各寺廟,一律撞鐘三萬次。
各部院奏章十五天後具奏,二十七天之內的奏疏、文移用藍印,一百天之內的上諭批本要使用藍筆。
這些規矩,惠妃都記在心裡,還特地提點一下盧氏,要在孝期之後才可以,免得孝期懷孕,影響納蘭的仕途。
兩人又略略說了幾句話,惠妃就要回去了。盧氏也跟在惠妃身後,告辭之後跪回了自己的位置。
覺羅氏雖為盧氏的婆婆,然而無論是依據宗室身份,還是以明珠妻子的一品誥命之尊,跪著的地方都與盧氏相距甚遠。
所以,自盧氏起身之後,她便一直在密切地觀察著。見盧氏恭順地與惠妃往來,並無任何失禮之處,這才放下心來,接著又痛哭起來。
一邊哭,她心裡一邊感慨,自己的兒子真是一塊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自己這個兒媳婦也是個花架子,軟骨頭。
討不了自己兒子的歡心,又沒辦法像自己一樣硬氣起來,把自己的夫君管的服服帖帖。
可若是盧氏像她一樣強勢,她肯定第一個容不下盧氏。
覺羅氏哭了一會兒,心中的怨氣卻並未消散,反而愈發氣悶。
她想著納蘭對盧氏的冷落,以及他那讓人肝疼的痴狂性子,越發覺得無奈。
自己作為母親,在這件事情上也不好過多幹涉,但又心疼兒子身邊沒有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她看著前頭幾位妃嬪,無不是生養了好幾個阿哥,尤其是德妃娘娘!
一個人便生了三子一女,更有一對龍鳳胎,身帶異象,備受恩寵和矚目。。。
她想著自己的兒子納蘭,若能有幾個貼心人在他身邊,為他生兒育女,照顧他起居,那該多好。
可如今,納蘭卻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冷落了盧氏,讓自己的生活陷入了一團亂麻。
覺羅氏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盧氏。盧氏正靜靜地跪在那裡,如一尊泥塑的人,神情悲痛,簡直勾不起男人的一絲興趣。
覺羅氏咬咬牙,暗下決心,待孝期一過,便要給兒子張羅納妾。
她心想,即便這個兒子不:()德妃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