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太不講究了,絕了後路。”在以前的社會上,有一些潛規則,也就是不成文的規矩。比如說騙子或者小偷之類,不能利用對方的善心來作惡。就像是謝斌藉手機這事兒,有的人專門找老人女人下手,說是藉手機一用,然後拿著手機就跑,別人也追不上。
這種行為看似損失不大,也不傷人命,其實呢,卻是在重新整理著道德底線。人們都說世風日下,正是因為這些人一點一點的把整個社會變得更加冷漠,遇到事情誰也不願意幫忙了。要是真有急事的人想要求助,可誰敢相信呢?
跟這位老爺子聊了幾句,臨走時謝斌還特意囑咐道:“老先生,以後別在太陽下看報紙,對眼睛不好的。”
從小公園裡出來,謝斌往譚蕊租的房子那邊走去。謝斌也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人可求助了,在首都也就只有這麼一位朋友比較談得來。當然,謝斌也希望譚蕊能夠相信他。
只是事情到底會如何,那不是謝斌所能掌控的,他遠遠的來到譚蕊所住小區的外面,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悄悄的觀察起來。譚蕊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了,東張西望的模樣看著很著急。
謝斌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也沒有發現警察警車,一直等了有半個多小時,謝斌才施施然的走過去,朝譚蕊使了一個眼色後一把抱住她,像是一對情侶一樣上樓了。
譚瑞住在六樓,是最頂層,只是一個一居室,但收拾的很乾淨,只是幾個畫板以及畫紙看上去有點凌亂而已,另外牆上櫃子上則多帖著她自己的畫作,搞藝術的麼,都有這樣的習慣。一進門,謝斌就有些撐不住了,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壓在譚蕊的身上。
“你,你這是怎麼了?”譚蕊自然搬不動謝斌,只能攙扶著讓他坐在地上,看著謝斌那又開始流血的大腿,驚慌的問道。
謝斌沒管自己的大腿,而是直視著譚蕊的眼睛,“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嗎?”
譚蕊的眼神有些閃爍,但是很快點點頭,“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謝斌虛弱一笑,“謝謝你,嗯,我需要一點消炎藥,退燒藥什麼的,還有紗布醫用膠布,最好有一把手術鉗子,另外醫用酒精也弄點。”
“這……”譚蕊為難的問道,“這去什麼地方弄?”
謝斌咧咧嘴,“小藥店去,分開買,一個地方買一點,不要引人注意。”
譚蕊看著謝斌的大腿有點不害怕,“你,你不需要去醫院嗎?”
“不能去醫院,說不定警察會追查到的。”謝斌連忙搖頭。其實警察並不見得知道謝斌受傷了,但是彭瑞和那個年輕人肯定知道,背後放黑槍的那槍手肯定是那個年輕人安排的。不過也幸好時間緊迫,對方一時間也召集不起人手來,要不然的話在謝斌受傷之後根本逃不掉。
可謝斌還是有些後悔,要是能早一些離開那個地方,說不定根本沒有這回事兒,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到這裡來。至於醫院,謝斌是萬萬不敢去的或許剛才在首都大學就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懷疑,這個時候謝斌絕對不能露面。
想到這裡,謝斌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大腿,“這是槍傷,一般醫院或者診所都不敢接,只會報警,所以你幫我買上藥和工具,我自己來就行。”
謝斌是真豁出去了,這不是玩笑,也不是說說聽的,而是真的沒辦法。沒有在生死線上逛過的人體會不到那種絕望的感受。尤其是當你明知道對方要殺你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生命的珍貴了,那個時候,謝斌真想對他們說,別殺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沒有經過專業而殘酷的訓練,幾乎沒有人能在生死麵前頂得住那種壓力,除非你的信仰極度的堅定,或者你要守護的東西極度珍貴,要不然的話,一般人在生死麵前只會低下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