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林世子雙腿廢了。”
王亨笑道:“你瞞得緊啊。”
兩人一唱一和地調侃。
林千梓本不想作無謂的交鋒,然見王亨和梁心銘如此對大哥,士可殺不可辱,也怒了;再者,她實在看不慣梁心銘有恃無恐的樣子,也豁出去了。
她打量著梁心銘,輕笑道:“梁大人,本郡主雖然很討厭你,但也真心欽佩你,有手段,有膽識,竟讓李惠娘代你懷孕生子,虧你能想得出來。你運氣也真是好,懷孕趕上冬天,這大斗篷一穿,好歹能替你遮擋些現在有四個多月了吧?再過陣子,該顯懷了。這要是夏天,可怎麼遮得住呢!男人生孩子,想必會成為天下奇聞。”
她這麼一說,朱雀王等人齊刷刷將目光投到梁心銘身上,禁軍們目不斜視,眼角餘光卻斜過來。
梁心銘的官服外面罩著一領暗紅色紅狐裡的斗篷,領襟都出風毛,全身都裹在斗篷內,襯得面白如玉,絲毫看不出體態和身形,然誰敢扒她衣裳看?
不敢扒衣裳,該如何應對?
眾人都看著梁心銘和王亨。
李荊山皮笑肉不笑道:“不如梁大人脫了斗篷讓大家看看,到底有沒有……”才說到這,便被趙子儀手探進車內捏住下頜卸了下巴,連兩條膀子都卸掉了,疼得齜牙咧嘴。
王亨臉一沉,對守在李荊山囚車旁的禁軍道:“這老東西喜歡脫衣裳,將他的衣裳扒了,讓他涼快涼快!”
禁軍道:“是,大人!”
他開啟囚車,揪住李荊山的後衣領,粗暴地扯脫了,只留下貼身中衣,縮在囚車內像鵪鶉。
趙寅瞅那禁軍一眼,沒吭聲。
王亨在江南屢建奇功,加上他手持天子劍,在軍中樹立了很高威望,這禁軍是習慣性聽他命令列事。
梁心銘卻看都沒看李荊山。
這人說話的水平太差,簡直在找死,太沒有當俘虜的自覺性了,不像林家兄妹話說的高明,她若翻臉就顯得心虛。可見李荊山只是表面精明,其實不過如此。
她對林千梓道:“郡主說對了。男人生孩子,絕對是人類發展史上一大壯舉。本官若生了孩子,定會轟動天下,皇上說不定還要下旨獎賞本官呢。”
王亨眼一亮,馨兒對的好啊!
這場合,若否認就顯心虛了;承認也絕不可能,雖然他們現在有些底氣,但還不到公開承認的時候,梁心銘說自己若生了孩子,將是人類發展史上一大壯舉,聽著像玩笑,又似乎很認真,辦真半假,能耐我何?
王亨領會了其中妙處,對梁心銘眨眨眼道:“若青雲生了孩子,為師定送你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
梁心銘瞅他道:“學生可等著了。”
王亨被她這麼一瞅,只見那杏眼波光瀲灩,頓時心癢癢的酥軟,忙保證道:“決不食言!”
又向呆若木雞的眾人道:“梁大人若真生了孩子,各位一定要恭賀,可不能小氣。”
朱雀王:“……”
玄武王:“……”
林家兄妹:“……”
這恩愛秀的囂張!
只有趙寅淡定道:“別人如何不管,本世子定會奉上一份大禮恭賀,還要認做乾兒子或乾女兒。”不僅附和了王亨的玩笑話,也表明了他的立場。
朱雀王總算反應過來了,忙笑道:“你認作乾兒子,那就是本王的幹孫子了?這門親認得,認得!男人生的兒子,天下獨一無二,一定要認!”
玄武王冷靜道:“本王也會送上一份大禮,恭祝梁大人父子平安!”“平安”二字,表明他庇護梁心銘的態度。
林子程和林千梓都驚詫不已。
梁心銘竟取得這些人支援嗎?
這邊嬉笑怒罵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