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掘取蛇芝血蘭的人,不過你們要不起我這個人。”
那人面色微變,但仍保持冷靜傲慢的態度。“你可以開啟玉盒?”
“我可以,但我不會替你們開啟。事實上……”獨孤笑愚笑嘻嘻的露出整齊的白牙齒。“我不但不會幫你們開啟,還要你們把蛇芝血蘭還給我。”
那人輕蔑的冷哼。“你們不想要解藥了嗎?”
獨孤笑愚哈哈笑。“聰明,我從來沒想過要你們的解藥。”
那人眼中驀而閃過一絲陰狠,手臂抬起,指向宮孟賢等人,“你不想要,但他們呢?我相信他們……”話說一半,忽又驚呼著踉蹌退後兩步,駭異的瞪住獨孤笑愚。“你……”
“不是我,是他!”獨孤笑愚笑咪咪的瞥向面無表情的君蘭舟。“想在他面前使毒,再回去苦練個二、三十年再來吧!”
那人的傲慢不見了,冷靜不翼而飛,眉眼間隱約有幾分畏懼。
“說到這,我倒忘了問候貴掌門一下,”獨孤笑愚眨了眨眼。“請問貴掌門的毒解了沒有啊?”
那人更是驚駭,失聲大叫,“你怎麼知……”驀又噤聲。
“你們要蛇芝血蘭,不就是為了調配為貴掌門解毒的藥?不過……”獨孤笑愚又瞄一下君蘭舟。“想解我二叔的毒可不容易啊!”
“你二叔?”
一聽獨孤笑愚口裡的稱呼,那人頓時嚇得臉色刷一下雪白,咚咚咚連退了七、八步,旋即手臂高揚,咻咻咻連續射出三道響箭,然後再退個五、六步,忌憚又戒慎的盯著他們,再也不敢妄動。
響箭一破空,不過片刻,山道那頭便如飛馳來十數條人影,帶頭的人一落地,那人便慌忙湊過去低語,僅僅數句,帶頭的人也變了臉色,又驚又疑的上下打量獨孤笑愚,那人一說完,帶頭的人就上前一步,雙手抱拳。
“老夫是……”
“我知道,唐門大長老,”獨孤笑愚擺擺手打斷對方的自我介紹。“還有,他沒騙你,貴掌門的毒是我二叔下的,理由:懲罰。千魂絕既然沒有解藥,你們就不該拿出來使用,可是你們不但拿出來使用,還交給別人使用,害得我六叔失去一條手臂,告訴你,你們唐門還能延續到今天已是祖上燒了高香了!”
“但那是被不肖門人偷去……”
“不該使用的毒藥不好好保管,卻被人偷去,這責任依舊在你們掌門身上!”
說到這裡,大長老終於能確定對方是誰了。
“可是敝掌門已為這件事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了,”他低聲下氣地央求。“難道還不能……”
“為他解毒?”獨孤笑愚滿臉笑容卻毫無笑意,“那也不難,蘭舟是二叔的兒子,”他指指君蘭舟。“二叔一身所學都已在他的腦子裡,想解貴掌門的毒,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問題是……”
他聳聳肩。“貴掌門身上的毒是家父要二叔下的,家父沒說話,我們做晚輩的可不敢隨意違逆長輩的意思,所以我只能說:抱歉了!”
“但令尊……令尊……”
“如何才能鬆口?”
“是。”
“很簡單,還我六叔一條手臂!”
哪裡簡單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呀!
大長老當場傻住,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廢話說夠了,”獨孤笑愚伸出手。“現在,請把蛇芝血蘭還給我!”
大長老遲疑一下,嘆了口氣,回頭吩咐兩句,再轉回頭來看一眼宮如媚。
“我想你們也不需要我們的解藥了吧?”
獨孤笑愚還沒來得及回答,宮如媚就叫過來了。
“誰說不需要!”
“但那位公子……”大長老用下巴指指君蘭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