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全怪她。
“那個……呃,咳咳,我只是希望你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
“我推你下水,你竟然也把我拉下水了!”陸佩儀美目中流露出無比憤怒的譴責。“你想害死我嗎?”
她想害死她嗎?
太可笑了,她可以想殺人就殺人,被害者就只能乖乖就死不成?
“喂,你可以殺人,我就不可以找兇手報仇嗎?”宮雪菱啼笑皆非的辯駁。
“同樣做奴隸,你可以輕輕鬆鬆的做,我卻不工作就得挨鞭子!”
那也是她自找的咩!
“誰教你改不了任性霸道的脾氣,那能怪我嗎?”
“不管你如何辯解,你的良心不能否認一切都是你的錯!”
良心?
請先找找她自己的良心躲到哪裡去了好不好!
“行了,”宮雪菱捏捏鼻樑,再也受不了表姐的無理取鬧了。“總之,你就是要把所有的不滿全都歸咎到我身上來就是了?”
“本來就都是你的錯!”
不是某人的腦袋有問題,就是某人的邏輯推論轉錯了彎。
“你就一點錯都沒有?”
“我哪裡錯了?”
不,不是某人的腦袋有問題,而是某人的腦袋早就腐爛了!
“你不認為自己太自私、任性又霸道?”
“那是我的權利!”
誰給她的權利啊?
“所以,你絕不會放過我?”
“絕不!”陸佩儀傲慢的挺高下巴。“除非你得到報應!”
該得到報應的到底是誰呀?
“那就算了!”宮雪菱喃喃嘟囔著轉身就走。“好話我留著自己用,你就等著被操到地獄裡去吧!”
“會到地獄去的是你!”
陸佩儀的怒吼自後面追上來,宮雪菱搖搖頭,懶得再回應她。
一年的熬磨還改不了她自私任性的脾氣,且變本加厲更嚴重,看來表姐真是沒救了!
老實說,宮雪菱這回的計畫應該是完美無缺的,一旦到達奈亦日大會後,她就可以趁娜朵和夫婿去參加比賽時,拎著早已準備好的包袱偷偷蹺頭。
在漫山遍野烏鴉鴉一整片的人群中,絕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離去。
至於馬匹也很容易,部落裡的人都早就認得她是娜朵的心腹了,她只消說一聲是娜朵叫她牽匹馬去,守衛絕不會阻止她。
只要她打聽來的路線沒有問題,最多七、八天後就可以回到關內了。
唯一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的是娜朵,娜朵一直對她很好,她卻辜負了娜朵對她的信任,不過她保證一定會回來報答她的。
可惜她的完美計畫還沒走出第一步,中途就殺出一大票程咬金來……
“那是什麼?”
用過午餐後,隊伍正準備再上路,可是首領的手臂才舉起一半就停在半空中,旋即拉回去招來一位斥侯命令他往前方查探,宮雪菱正覺疑惑,突然感到地面上傳來一陣奇異的震動,彷佛天神在搖撼大地,她驚訝地問娜朵是怎麼一回事,娜朵卻臉色凝重的不言不語,只側耳專注的聆聽。
不一會兒後……
“瓦剌族!搶劫!”斥侯策騎狂奔,一路喊回來了。
“搶劫?”宮雪菱不敢置信地嘀咕。“可惡,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挑這時候來?!”
沒錯,她運氣好,終於給她撞上一次遊牧民族最常見的搶劫了。
很快的,隊伍在首領的指揮下迅速圍成一個保護圈,貨物和無法戰鬥的婦孺聚集在保護圈中,周圍是勒勒車和所有能做為屏障的物品和畜生——強盜不會傷害畜生,因為那是他們搶劫的目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