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丸拿了兩顆過來。
她還是不能放心,把大夫留下過夜。第二天天亮,她便帶著大夫去了安福居。
最近老太君的覺不多,總是睡到下半夜就沒了覺。她聽見三太太這麼早就過來,心知有事趕忙吩咐三太太進來回話。
再不好說也得說,三太太把在心裡反覆斟酌的話小心的說出來。老太君聞聽果然受不了暈過去,三太太麻利的掏出清心丸餵了下去,又趕忙請外面候著的大夫進來。
片刻,老太君忽忽悠悠的醒轉過來,見到旁邊有大夫在場滿肚子的話嚥了下去。
三太太聽見大夫說老太君並無大礙,便把大夫打發出去。
“老太太別急,事情已經發生,眼下咱們要想辦法吧事態控制住才行。”三太太輕撫著老太君的後背說著,“昨夜房妹妹帶著人去捉……奸,等到我知道的時候整個賞菊園都轟動了。雖說府裡的下人都受咱們恩惠,不過人心隔肚皮,人嘴兩張皮,這話若是傳出去可就丟臉了。本來這種事不該讓老太太操心,可老爺聽見氣得病了。房妹妹又氣得半死,眼下人還沒醒過來,恐怕……”
“好好的兒子被教養成了畜生,她還有什麼臉醒過來面對大夥!現如今重要的是老三的身子,還有侯府的臉面。請來的大夫怎麼說?你把那個妖精和畜生怎麼樣了?”老太君捶胸頓足的說著,一想到名聲向來清白的侯府出了這等事,不由得老淚縱橫。
三太太趕忙回道:“老爺的身子需要慢慢靜養,不能下太猛的藥,恐怕會物極必反。我已經打發人去請御醫來了,老太太不用擔心。宜凌從昨晚上四更天開始就一直跪在院子裡,那個小妖精被綁了關在柴房,我命人看著呢。”
“還關什麼關,直接打死拖出去餵狗!”老太君氣得哆嗦起來。
三太太自然知道老太君說得是小芍,宜凌畢竟是侯府子孫,再怎麼說都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
老太君喘了一口氣,吩咐胡嬤嬤攙扶著自個去賞菊園。三太太見到她身子骨虛弱阻攔著,老太君聽了說道:“如今你懷著身孕,性子又一向懦弱,指望你殺伐決斷是不成的。這件寒磣事要儘快處理,不然會出大亂子。”
三太太聞言只好跟著老太君出了安福居,剛剛走到門口就遇見匆匆而來的侯夫人婆媳。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們就知道了?”老太君捶著柺杖說著。
侯夫人趕忙扶住婆婆,輕聲回道:“昨夜三弟妹打發人請大夫,二門的婆子到我那邊取鑰匙。昨個下半夜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整個侯府應該都知道了。”
正說著就見若影扶著二太太來了,老太君見了一皺眉,“你還病著出來做什麼?回去躺著吧,又不是什麼好事!”
最近二太太犯了頭疾,若影一直在床前侍奉,這婆媳二人有一陣子沒出來走動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還能躺得住。”二太太嘆口氣回著,“倘若此事傳到外面,不知道人們要怎樣笑話咱們家呢。別說是沒人會把好好的姑娘嫁到咱們家,沒出嫁的姑娘不好找婆家,就是有了婆家的姑娘也會被婆家小看!”
她心裡是擔憂自個已經嫁了人的姑娘,本來美瑕的婆婆眼睛就長在頭頂上。仗著自己跟已逝的皇太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從沒把她這個親家母看在眼裡。
美瑕回門的時候跟她哭了一通,說第一天給婆婆敬茶就被暗暗擠兌了。家裡的妯娌和未出門的小姑子都是厲害角色,她這個新媳婦在婆家不好待。
眼下侯府出了這等醜事,若是被美瑕婆家知道,美瑕還怎麼挺直腰板?豈不是要一輩子看婆家人的臉色,一輩子被婆婆抓住小辮子翻不了身?
老太君正是擔心這個,又氣又急使勁用柺杖捶地,恨不得把宜凌那混小子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