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低頭夾了些菜過去希望他把注意力轉移到吃食上,“這些菜做得都很好吃,你多吃些。”
不想讓她吃飯不安生,宜宣只好收回眼神低頭專心吃飯。
飯畢漱口,丫頭端了茶過來,若溪又問起明日請張先生吃飯的事情。
“我已經派人告訴了十一弟,明個午時在醉風樓會面。”他喝了口茶說著,“前幾年我埋在地下的狀元紅得起出一罈,不然不能讓張先生盡興啊。”
若溪聞言忙說道:“我替十一弟謝謝你了。”
“今個兒你已經說了好幾次謝謝,咱們是夫妻用得著這樣客套嗎?”他說到“夫妻”二字瞟了若溪一眼,見她的臉又是一紅,似乎除了害羞並無不快、抗拒的樣子,不由得心中狂喜。
青玉過來詢問若溪用不用準備洗澡水,若溪聽了臉上越發的通紅。不過她是個每天睡前都要洗澡的人,不然就睡不踏實。這幾日都是白日裡趁著林宜宣不在才洗,今天就沒得空。既然二人已經成親,有些事還是要彼此習慣的好。
想到這裡若溪點點頭,換上拖鞋打算去洗澡。
林宜宣見她腳上穿著昨晚見過的奇怪鞋子,便問起來,“我怎麼從沒見過這樣的鞋子?”
“這叫拖鞋,專門是在屋子裡穿得。穿脫容易還省材料,夏天用麻布做還涼快。”聽見他問若溪忙笑著回答。
“哦?讓我瞧瞧。”他拿起一隻看起來,“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會又是什麼道士教給你的吧?”說罷玩味的笑呵呵看著她。
若溪被他看得心虛,忙扭過頭去回道:“這些都是閨房裡的小心思,不過是閒著瞎捉摸罷了。”說完扭身去了淨室。
看著她的背影宜宣在心裡暗自嘆氣,她就像一團捉摸不定的雲霧,什麼時候才會在他跟前袒露無疑呢?他等著若溪敞開心扉的一天,他相信自己能打動她。
聽著淨室裡面傳來的水聲,他覺得心煩氣躁起來。走到書架跟前隨意抽出一本書,靠在床上看起來。可眼前全是若溪的一顰一笑,哪裡能看得進去?
半晌,他才見到若溪打裡面出來。沐浴完的臉粉嘟嘟的水嫩,見到他滿臉的羞怯分外誘人。
“頭髮不擦乾容易頭疼!”他放下書過去,竟接過青玉手中的大毛巾幫若溪擦頭髮。
若溪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又想起白日裡的親密接觸越發心裡慌張。青玉識趣的下去,告訴桂園也不用進去侍候上夜了。
屋子裡只剩下若溪和宜宣二人,她坐在梳妝檯前,宜宣就站在背後幫她擦拭頭髮。透過影子,若溪看見他一臉的認真,動作輕柔的像是護理易碎的寶貝。他的鼻子很挺,眉毛入鬢,唇形很漂亮,細看下來是個很有味道的男人。
突然見到他的眼睛朝著鏡子裡的自己瞧過來,若溪忙慌張的錯開眼神,似乎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抓住一樣。看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公還跟做賊一眼,若溪又覺得有意思起來,竟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怎麼了?笑得這樣開心!”他柔聲問著。
若溪聽了一陣尷尬,原來他一直在注意著自己,剛剛偷看他自然也落入了人家的眼中。還不等她回答,宜宣接著說道:“凌雁是老太君賞給我的丫頭,想來也有幾年光景。我瞧著她年紀不小,不行就配人打發出去吧。”
呃?若溪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他是知道白日裡的事情了。可能他唯恐自己礙於他和老太君的情面,不好處置凌雁,這才說出這番話來。
她的心裡一暖,和他接觸下來知道他是個不愛說的人,看著有些冷情。沒想到他心裡倒細緻知道為別人著想,不過是跟著她回門見過一次韓晹,也想著幫他介紹張先生認識。那日二人在馬車裡吵了兩句,若溪一心以為他瞧不起自己孃家人,原來竟是曲解了他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