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抹微笑,斂神靜氣,周身被一團朦朧的白色霧氣包裹。
白色的武器漸漸散去,被子的輪廓清晰可見,她的身形較之之前小了一圈。
起身坐在桌前,瓶瓶罐罐再次擺開。
她在路上已經將面貌恢復成她原本的模樣,而現在要做的是,再次回到雪顏的身份,動作輕快的忙活了一陣,鏡子裡再次出現這張看了三年的臉。
看看天色,正是清晨,曙光乍現。
“雪顏師妹,早啊!”新允准時來報道。
她笑的比之前幾天多了幾分真誠,“新允師兄,早!”
“雪顏師妹,真是不好意思,家父臨時叫我去交易會幫忙,咱們會師門的時間,可能要延遲了。”新允略帶歉意的說道。
“幫忙?交易會還沒有結束嗎?”她詫異的問道,明明她就是趁著交易會結束人多混亂的時候,才溜掉的。
“不是,家父負責善後的工作,所以……”真相是,左家的庫房一向由他的父親掌管,這次交易會出入的物件幾多,而這些東西有不便叫其他人經手,他這個做兒子的,只能代勞一二。
這些進出的賬目,必須很快叫道家主手裡,時間很緊。
“既然是這樣,新允師兄自去忙就是了,我自行回去就好。”龍淵谷離天機門額駐地並不算遠,她又不是真的沒出過遠門的小姑娘。
“不不,雪顏師妹,多等我半天就好。”開玩笑,好不容易有機會與雪顏師妹單獨相處,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回去。
有的時候輿論攻勢也是很重要的,當所有人認定這兩個人是一對的時候,感情自然就水到渠成。
心念一轉,笑道:“好吧,師兄忙完來尋我便是。”
還是和新允走在一起比較安全,誰知道這短短的路程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新允走後,她就在房中打坐,一步不曾離開,卻不知外面早就炸開了鍋一般。
到處都能聽到談論昨天兩位女修爭奪星火之事。
那位不知名的女修更是大手筆的用砌築萬年靈植與閔家老爺子做了交換。
莞花仙子生生的被氣走,丟盡了臉面,怕是很長時間都不會露面。
而無名女修芳蹤全無,很多想要與她結識相交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跟丟了。
關於無名女修身份的猜測很多,普遍都是說,無名女修實際上是一位修為很高的前輩,所以才會不把那些萬年靈植當回事,說拿就拿出來了,更不在乎交換吃虧與否。
也有的說,此前看到無名女修手持紅色洞簫,疑似韻音門之人。
還有然覺得,那無名女修修為很低,沒準只是退到前臺的代言人,一些有大神通的修士,就喜歡搞這些神神秘秘,似是而非的道道。
反正眾說紛紜,各持己見,反倒是與那無名女修有過交談的閔家老爺子,對此一字不露,問得多,煩了,便讓身邊的兩具魔偶當門神,誰也不見。
一路上新允口若懸河,那交易會上的場面,猶如親眼見到一般,講的活靈活現。
佯裝很感興趣,認真聽的樣子,實則,在心中笑個不停。
這新允說話未免也太過誇張,失真之處良多,尤其她和莞花仙子爭星火,鬥靈植那一段,倒是比現實更加精彩。
新允是十六代弟子的風雲人物,認識他的人實在不少,看到身邊的她,無不面露古怪之色,莫顏耳朵很靈,聽到了雪仙的名字。
雪仙就是新允之前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天之驕女,天機門和韻音門聯姻的後代。
她的母親在韻音門身份並不高,科大象切個腿也比老虎粗,人家韻音門的地位在那裡擺著,雪仙拜入天機門,自然就處處被然高看一眼。
大概是繼承了其父的興趣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