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咂嘴委屈的說道:“可是平素月兒姐姐沒有告訴蹠兒這些呀,蹠兒也不知道。”
聽到這話,賀婕妤臉色大變,臉色有些蒼白的看向蕭皓:“是臣妾管教不周,沒好好照管好蹠兒。皇上恕罪!”說完,還意欲跪在地上,蕭皓連忙起身攙扶著賀婕妤不讓她下跪。
張敏寧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默默回味著剛剛蕭蹠的那句話。
蕭皓眼神溫柔的看著賀婕妤,聲音也是柔的:“月兒,別怪責自己!蹠兒那性子我還不清楚,老師都跟朕說過蹠兒學習不認真,不是你督促不力的原因。”說道這,蕭皓的眼神冷冷轉到張敏寧和蕭蹠身上,蕭蹠被那冰冷眼光嚇到更加不由自主的往張敏寧身上更靠了去。
蕭皓把賀婕妤攙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走到張敏寧和蕭蹠面前,把目光定在張敏寧身上:“愛妃,既然蹠兒他那麼歡喜你,你就替代月兒幫朕照看蹠兒吧。這孩子頑劣不堪,朕看愛妃和他那麼投緣,一定可以幫朕管教好他的,如何?”
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蕭皓一臉不容否定的神色,張敏寧只好在心裡暗歎聲自己真衰,每次出門必沒有好事,這次又給自己找了份爛差事。想到以後,蕭蹠那小鬼都會纏在自己身邊,張敏寧真覺得自己如同置身於冰窖,渾身冰涼冰涼的。
不同於張敏寧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另外一位的反應就要開心多了:“父皇,你說真的嗎?好開心!”然後轉向張敏寧說道:“姐姐,以後我們可以經常放紙鳶了,那個好好玩!”
蕭皓忍不住皺起眉頭,揮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蕭蹠的後腦勺:“再貪玩,父皇就會重重的處罰你。”
蕭蹠向著蕭皓不以為然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一臉甜蜜的靠在張敏寧身上。張敏寧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勉強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鐵柱是在悅華客棧做了好幾年的資深的小二了。話說這悅華客棧雖然不是處在京城的繁華大街上,但是每天的客流量幾乎都是爆滿的。那是因為悅華客棧所處的地理位置還是比較特殊的。它位於京城北部的城門和官道的交叉口,每天從悅華客棧經過的人流真是絡繹不絕,更何況嘉宋國第一名山——湫山,也就在悅華客棧這附近,平時上山踏青看風景的人也是很多的,所以這也是悅華客棧地處京城郊區還能夠常年保持生意興隆的緣故。
鐵柱就是在這間客棧一做就做了十年。十年來他應付的客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但很少給他留下印象非常深刻。這位客人卻是例外。從五年前的十一月一日開始,一位俊美出塵還帶著稚氣的白衣少年,跟掌櫃要了一個獨立的雅間。他很奇怪,身邊並沒有帶其他人,也不說話,只是淺酌著那平淡無奇的小米酒,雙眼遙遙的透過雅間的那個窗戶望向那屹立於客棧不遠處的湫山。良久良久,幾乎一點動靜也沒有。到了日暮,掌櫃的終於忍不住催促鐵柱看看那客人到底在做什麼。鐵柱推門而入,哪還有那白衣少年半點身影,只餘下在桌子上靜靜躺著的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此後的四年,那白衣少年都會在十一月一日這天,做著同樣的事情,離去的時候也是飄無聲息。
今天又是一年之中的十一月一日這天,鐵柱早就在翹首以待那神秘少年的光臨。果然,午膳時候沒過多久,那少年進入到客棧裡面。還是和以前一樣那少年剛進客棧就迎來了客棧眾人驚豔的眼光,他還是他孤身一人,他還是冷冷淡淡的跟掌櫃要了一間包廂和幾罐小米酒。 謝容淡漠的掃視了一下客棧周圍上下打量他的人群,緩緩向樓上的包廂走去。
十一月一日,謝容的生辰日。
今天,他迎來了他第十八個生辰日,可惜知道他生辰的人都已死去。
只除了她,那天在暗室情不自禁的告訴了她,可惜,現在的她也再也不能是她了。
所以,最後還是自己一人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