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寒神色驚惶,大聲呼道。
他的真氣大手,在破軍長戟的衝擊下,蕩然無存。甚至連佈置的陣法,都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失去了大半效果。
即使他再蠢,也看得出來,徐暮完全沒有受到陣法的影響,而任離花,萎靡不振,陷入了極大的危機。
但白孤沒有動,孫德一也沒有動。
眼前的徐暮,竟然有如此實力,讓他們生出了許多懼意,在不明確徐暮詳細底細的時候,他們不會輕易出手。
“烏老兒,你去試探一下。”他們齊聲回答。
城樓上,一片譁然。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法訣,什麼法寶,會有這樣的威力?”
淳于導傻了,剛才破軍長戟帶來的真氣衝擊,他在城樓上感知得清清楚楚,其中強悍,連他都做不到。
狄傑和他有一樣的疑問,但他的面上,卻帶著幾分笑意。
也有幾分疑惑,他疑惑的很多,徐暮真的有他意想不到的實力,而任離花為什麼像個呆子一樣的不動。
這是不可想象的,以他得到的資訊,任離花極為刁滑,一擊不中,立刻就會遠遁。
蘇韻雨全然愣住。再無半分韻味,眼睛幾乎要突出來,神色呆滯。這是她怎麼也不能猜到的畫面。但卻真實的展現在面前。
必殺的死局,卻被徐暮破解。
“怎麼可能會這樣?”
她的心思迅速的轉動著,徐暮並非普通的金丹,實力遠超出她的意料,這樣一來,她之前做出的決定幾乎全然錯誤,很可能無法挽回。她原以為徐暮必死。這樣可以打擊到歸一閣,但現在看來。徐暮如果沒有死,潛心樓反而會結仇,打擊到的就是潛心樓了。
城樓下的鄭萼,凝望著徐暮的表現。吊在嗓子眼的心,緩緩的落回到心窩裡。
略顯蒼白的嘴唇微微動輒,眼中噙著淚,但卻全是喜悅,幾乎要呼喊出來。徐暮,果然從不讓她失望。
面對著破軍,任離花想動,但卻根本動不了。
徐暮的破軍起手勢,幻壓。已經將他完完全全的壓制。從身體到心神,完全不受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戟靠近自己。
他本以為這次偷襲。十拿九穩,沒料到突遭反擊,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幻壓命中,無法自拔。
而徐暮的幻壓,經過幾個月的揣摩。遠不是初次對陣的模樣,威力更強盛了許多。
此消彼長。當時連神識過人的妖族都無法脫離,何況神智本來就受到許多影響的邪修?
“你傻了?走啊!”
看著長戟一點點朝著任離花刺去,烏寒神色大變,連連飛出三件法寶,朝著徐暮射去。
徐暮立在空中,有如戰神,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物,只將破軍對準了任離花。
“破軍。”
一聲低沉的吼聲,如沉悶的雷聲,滾滾而至。
有如被壓迫已久的荒野巨獸,終於發出了反抗的吶喊,帶著曠古的氣息,不容輕視,有任何東西擋在前面,都必殺之。
長戟緩緩的刺出,看似平靜,卻毫無抗拒的可能,直接從任離花胸前穿過。
一個拳頭大的傷口,迅速顯現,隨即擴大,爆開!
和王悅不同,這次破軍圓滿無比,從蕩雲、幻壓到最後的一擊,沒有任何空隙。所以任離花也再沒有一絲生存可能,殘破的身軀頓時四分五裂,化作一攤血霧,紛紛垂落在地上。
甚至連魂魄都被震散,消散無蹤。
一顆帶著烏黑色澤的金丹,油然懸在空中。
徐暮長戟一擺,將金丹吸在戟尖上,緩緩轉過身,淡然道,“我死定了?”
他的話,是對烏寒等人說的,也是對城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