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著,她手裡提著食盒,意味深長的望著我。
我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沒想到殷翊瑄還算有良心的把蟬橋派過來照顧我了。
“暢斐的後事都安頓好了嗎?”一張口我便吃了一驚,我的聲音乾啞而且低沉。
蟬橋也有點吃驚,不過只是看了我兩眼就不再驚訝了,她放下食盒從容的答“都安頓好了,娘娘您不需操心。”
我勉強的彎了彎嘴角,不再去看蟬橋,而是直接撩開食盒,食盒裡靜靜躺著一碗清透白淨的燕窩。
“你拿下去吧,我胃口不好。”我果斷的蓋上食盒。
蟬橋沒有把食盒收走,只是很小心的回覆“娘娘,這是萬歲爺特地叫御膳廚房做的。”
我的眼裡閃過一絲什麼“是嗎?”我不確定的問,又開啟食盒,從裡面小心翼翼取出尚且還溫熱的玉碗。
“娘娘您慢用。”見我提起玉碗,蟬橋便收了食盒。
我並沒有馬上喝下去,這碗燕窩太甜了,太膩了,不是我這等人能夠享用的。
我端著玉碗走到視窗邊,涼涼的微風把碗口的熱氣吹散了吹遠了,飄飄揚揚的蕩向遠方。
“娘娘您快喝吧,待會兒得涼了。”蟬橋見我還不喝,細心的提醒著。
我沒有回頭“蟬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總說燕窩太甜了,還勸少喝點兒,你都忘了嗎?”
蟬橋在我的身後沒有任何動靜,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結巴的回答“那。。是。。。萬歲爺給的,奴婢認為娘娘應該。。。。”
“蟬橋,你告訴我,這碗燕窩裡是不是下了毒?殷翊瑄是不是要毒死我?”我突然轉過頭,怔怔的看著蟬橋。
蟬橋莫名的慌了起來“沒有娘娘,萬歲爺沒有想要毒死您。”
“不,你說謊。蟬橋你告訴我好不好,他不可能在封娣過後給我送來燕窩的,這一定有陰謀對不對?你告訴我吧,你就讓我安心的死吧!”我哀求道,放下手中握著的玉碗,朝蟬橋苦苦哀求道。
“娘娘,萬歲爺沒有,萬歲爺真的沒有想毒死您。。。。”蟬橋大吼道“您就喝下吧,這真的沒毒。”
我抬頭看看一臉認真的蟬橋,心裡頓時無比荒涼,生疏的搖搖頭,“如果真的沒毒,你就把它喝下去吧。”
蟬橋詫異的睜大雙眼,這般神情讓我猛然想到穗兒,那個曾經被我用毒藥灌滅的宮女,那個曾經對我破口大罵的宮女,那個曾經痛的把指甲挫進桌子裡的宮女。
我還要繼續這樣的鬧劇嗎?我還要害死蟬橋嗎。。。轉眼間這敏疏殿裡的宮女死的死,走的走,好不容易剩下了蟬橋,我難道還要把唯一的蟬橋給毒死嗎?
不,我不可以這麼做。
我悄悄打量著眼前的玉碗,那片片的燕窩橫躺在甜膩的碗裡。
“算了,你退下吧,我會喝的。”我努力朝蟬橋溫柔的說著,傷口又在隱隱犯疼了。
“娘娘。。。。。”蟬橋支吾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縊嫡(二)
門口傳來一陣響動,我示意蟬橋前去看看,沒想到她帶來了鳴琴。
鳴琴瘦了,穿著紫紅的宮服,雖然帶上了象徵身份的首飾和頭飾,但是臉色卻白淨的嚇人。
她沒有刻意的停留,雙目向蟬橋一挑,蟬橋就明瞭的避開了,這時她才臉色沉重的坐了下來。
“我有兩樣東西要給你。”她的話絲毫不帶感情,見我沒有應她便自顧自的從袖口裡取出兩個信封,她把兩個信封擱在桌子上“這是你爹給你留下的,另外的是從大和寄來的。”
我瞄了一眼兩張發白的信封,悄悄的取了過來,見鳴琴沒多大反應就小心的拆開了其中的一隻。
信是爹爹死前不久寫的,信上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