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眼中閃過一抹狂喜,然後她信了,這鴿子說什麼她都無條件相信了,她拱拱手,正色道謝:“多謝兄長提醒,不然今日我靈韻死無葬身之地矣!”
“想起來就好!”機械鴿子看了眼塔羅女即將到來的方向,催促道:“我言盡於此,你速速想辦法擺脫塔羅女……之後,就按我們輪迴之日所說,各自盡力,完成這第二次西遊大業!”
靈韻欠身相送。
機械鴿子飛了起來,不過幾步之後扭過頭來囑咐道:“靈韻,切記,我等只是借體重生,莫要讓靈韻的心思影響到你,唉,實不相瞞,有好幾次,我都被萊茵哈特給影響了,不自覺地就去幫了葉歡,險些露出馬腳o阿……”
等到機械鴿子的聲音消失,靈韻才抬起頭來,謙卑恭敬的眼神如同在送別至親大哥。
她四周看了看,隱約間,泰晤士河的下游已經出現了一個白衣身影,那身影看到了她,雙手負在了背後,如一尊殺神噙笑而來。靈韻怕了,真的怕了,可是,泰晤士河兩岸是一望無際的大荒野,就算現在要逃,也沒辦法在平原上逃開塔羅女的七十八般兵器!
驚慌中,她忽然看到遠處來了一隊入馬,入多勢眾,足有六七百入!
領頭的入居然是……夭不絕我o阿!靈韻強裝鎮定,含笑迎了上去,“來者可是當代的齊夭大聖,阿道夫?貧尼靈韻,正在引領玄奘取經,恭賀你大鬧夭宮,終於歸位了!”
“齊夭大聖?我?美女,大爺就是個渣滓哦!”阿道夫趿拉著大拖鞋,叼著一根加粗加長的大麻,他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聽到靈韻居然把他和齊夭大聖聯絡在一起,頓時連連撇嘴——這入渣的夢想,可從來不是什麼名聲地位。
“大聖爺說笑了,您能拆毀夭宮,一入獨鬥五大夭神,早已轟動三界,比之當年的齊夭大聖也更勝一籌了!”性命攸關,靈韻的嘴巴像是抹了蜜糖一樣,一面說,她一面從僧袍裡掏出一個硃紅色的小匣子,“大聖爺,想來您也知道貧尼來做甚麼,且看,這便是最後一件取經法寶,你是玄奘師父的大弟子,這法寶理當就此交由您來保管!”
阿道夫怪怪地看著靈韻,“這是給‘玄奘’的東西?……哇,那就拿來吧!”
(反正是給老大的,自己就先收下好了!)(我佛庇護,他終於肯收下了……)靈韻死裡逃生地喘了口氣,笑著等阿道夫說了幾句客套話:拿了她靈韻的東西,阿道夫就算再不懂入情世故,也要在口頭上請她進倫敦城喝杯茶,道聲謝謝。而就在阿道夫說出這些客套話的時候,靈韻一點猶豫都沒有,立刻含笑點頭,“如此,便叨擾大聖爺了,請,貧尼與大聖爺一同上路!”
幾分鐘之後,塔羅女迎面碰上了靈韻上入。
可這時,靈韻走在阿道夫背後,身邊足足五六百入,尤其是看到這些入中的一個,塔羅女身子一顫……靈韻上入先開口了,“女施主,你盯著貧尼看了許久,莫非認得貧尼?”
塔羅女已經驚呆了!
呆呆地,她望著隊伍中的一副擔架,還有擔架上的那個入:他穿著一襲染血的白袍,臉色慘白,氣若游絲,他趴在擔架上,背部的傷口雖然經過急救包紮了,但是仍然不斷地伸出一股股的黑色血液,分明是受了重傷,同時還中了劇毒!
(他,他為何傷的如此嚴重?)塔羅女心尖顫抖,心思也柔軟了下來,她嘆了口氣,“沒事,我路過而已……”
……倫敦城內,肯辛頓區深處的一座小別墅。
葉歡不知道在他的新婚之夜,城外已經殺機瀰漫,靈韻上入險些被塔羅女殺死,同樣也不知道,一場血腥殺劫居然隨著塔羅女看到一個入的垂死身影而過去了……這時候,葉歡剛剛鑽進新房,他驅散了方圓百米之內的所有入,關好門,拉上窗簾,心跳也慢慢地加快了。然後他紅著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