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控制。師商幫助鬼域已經是事實,而你現在要做的,是接受這個事實。”
三千桐不願妥協,“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公子霜鍾搖頭冷笑道,“我不喜歡苦衷這個詞,凡是人,都是他自己的,冷硬到底,又能有什麼苦衷?我只能說,每個人都有他的宿命。”
“宿命?霜鍾為何一而再地強調這個詞?他到底在想什麼?”三千桐暗暗納罕,隨之也頗冷峻道,“我不會被其他情緒影響。”
公子霜鍾咳嗽起來,三千桐便知出言造次,此番同行西壤,誰來出陣並未有明確佈置,三千桐這樣一想,便欲說抱歉,卻被公子霜鍾攔阻,“我想休息了。你跟丫頭說,水燒好了就來叫我。”
三千桐退出帳外,並不離開。
“哎?”不多久,洛出水就回來了,看見三千桐在帳外,奇道,“妙音,你出來作甚,都叫你看著公子公子了!”
三千桐回道,“霜鍾已經歇下了,我答應你不走開。”
“喲,你還得意了?”洛出水樂道,“我叫小龍叔安排人燒水了,公子公子歇下了,那怎麼辦?”
三千桐接道,“水燒好了,你便來叫醒霜鍾。”又道,“咱們先回住處吧。”洛出水不動,三千桐便又道,“你要留下來?”
洛出水點點頭,“我跟小龍叔斗酒,公子公子就坐在旁邊,你也知道,除了牡丹藥酒,他是素來忌酒的,被酒氣燻了一天,肯定不好受,我得看著他。”
三千桐也覺應當如此,便道,“若大將軍問起,我便說你們已經吃了。”三千桐說這句話的時候稍稍提高了音調,原是說給帳內的人聽的。
洛出水催道,“別囉嗦了,等下找你不見,就要找到這裡來了,當面拒絕大將軍的邀請總是不好,快走吧!”
是夜,公子霜鍾病情突然加重,拿出牡丹粉卻找不到酒水來兌,走出帳門,正被前來探望的洛出水撞個正著,公子霜鍾見是洛出水,便放下戒備,忍住咳嗽道,“小丫頭,你怎麼跑來了?”
“我……”洛出水不敢說出擔心二字,反問道,“你跑出來做什麼?”
公子霜鍾道,“你輕功好,幫我到西壤城裡取些酒來。”
酒?
公子霜鍾要酒,那便是犯病了,而且是急病,若非如此,以公子霜鍾執拗的脾性,斷然不會貿然開口。
洛出水心裡發慌,又知道公子霜鍾是個極孤傲之人,不敢戳穿,慌里慌張道,“你你,你等我啊,我去去便來!”
洛出水說著便輕身離開,疾速趕往城裡。溜到白天飲酒的所在,洛出水拿了一罈酒邊走邊道,“尊貴的酒神,你聽好了,讀書人不問自取可不能叫做偷啊。”
“我讀過書麼?”洛出水忽地自問一句,又道,“那還用說?太白老爹好歹逼著我讀了幾年私塾,喝,那教書先生簡直不是人吶!哎,公子公子怕是要等不及了,走咯!”
三千桐住在洛出水旁邊,聽到動靜,便知是洛出水跑去探望公子霜鍾了,便也起身偷偷跟著過去,來到公子霜鍾帳外,卻是靜悄悄的,正自納罕,忽聞有人低喝一聲“什麼人”,緊跟著是一記破風聲響,三千桐側身躲開攻擊,應道,“霜鍾,是我。”
公子霜鍾聽到三千桐的聲音,收回警戒道,“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三千桐進帳並掌燈,燈光一亮,三千桐便看到公子霜鍾一臉慘白地倚坐在床頭,不由得一驚道,“霜鍾,你……牡丹粉呢?我幫你兌酒飲了。”
公子霜鍾道,“沒有酒,讓丫頭去取了,不刻便回。”三千桐不知說些什麼,反而是公子霜鍾又咳了幾聲繼續道,“你比我好命。”
三千桐知道公子霜鐘的意思,沒說什麼,去挑了挑燈芯,讓燈火更明,兩人默然對坐片刻,洛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