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他,目的明確。她存了利用的心思,一點點試探他對自己的底線在哪兒,但他始終不走心。所以她藉著鬼迷心竅的幌子,以一種半推半就的姿態,上了他的床。
那時她跟他去崑山獵場野營,半夜吃燒烤,她碰了一點兒酒。
沒醉。
但她藉著酒勁兒才敢試探他,齊晟抱她下馬,她抱著他不撒手。
“酒品這麼差?”齊晟輕哂,捏了下她的臉頰,眸底暗色沉降下來,“你平時怎麼沒這麼黏人,小酒鬼?”
他似乎格外喜歡她乖順的樣子。
沈姒輕輕軟軟地喊了一聲“疼”,捂著自己的臉頰,看著很委屈。
在齊晟將她放下來時,她突然牽住了他的手指尾,直勾勾地盯著他,聲音低了低,“你去哪兒?不睡覺嗎?”
“你想我去哪兒睡?”齊晟難得好耐性,單膝蹲在她面前,手腕浪蕩地搭在膝蓋上,勾了下唇,“跟你嗎?”
沈姒摟著他的脖頸湊上去,漂亮的眼睛裡瀲灩著碎芒,“跟我啊。”
要命了。
齊晟動作一頓,眼底漆黑了一片。
篝火在附近噼裡啪啦地燃燒,蔥蘢鬱郁的樹木在黑夜裡模糊成背景,獵場的清風穿過,頭頂是漫天的璀璨星辰,獨屬於夏夜的浪漫。
齊晟由著她胡鬧,所以沈姒根本沒費多大力氣,就將人勾到手了。
一撩即燃,吻感似金。
突然而至的主動,實在難得。齊晟輕輕攏住她,徐徐掠奪,前幾秒的纏綿溫柔到了極致。直到感覺上來,他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草地上。
興致來勢洶洶。
齊晟鎖牢了她的手腕,死死壓在她頭頂,連換氣的機會都不給。
短短半分鐘,主動權換了人執掌。
可真當領帶纏上手腕,齊晟要綁她時,沈姒莫名其妙有點怕了。
是她先起的頭,但沈姒年紀小,其實什麼也不懂,真在野外這種鬼地方,她心裡發慌,臨了突然後悔了。
“這裡會不會有人?我,我們回去吧,”沈姒推了推他的肩膀,按住了他作亂的手,磕磕巴巴,“我害怕。”
她想叫停,但他不讓。
“你乖一點,姒姒,”齊晟漆黑沉冷的眼攫住她,眼底湧動著闇火,亮得驚心動魄,嗓音低啞,“我不綁你。”
他身上有壓迫人的氣場,侵略性太重,一點點鎖住了她的命門。
沈姒中途反悔,急著推開他,胡亂摸索時摸到了一把匕首。
——只是湊巧,她還沒這個膽量拿這東西威脅他起來。
不過她也確實威脅不到他。
齊晟的反應太快,按著她的手腕,拇指一壓,順走了她手裡的匕首,鎖著她腕骨壓在了頭頂。
他挑了下眉,眸色沉了沉,“我救過你,你想殺我?”
沈姒張了張唇,微微上挑的眼尾泛了紅,勾起一抹豔色。
“那你殺殺看。”齊晟低笑了聲。
照理說——照言情劇定理來說:擦槍走火時,他應該溫溫柔柔地告訴她,“別怕,我不碰你”,然後隱忍著離開;但齊晟就他媽另類,他可能就不知道“放過”兩個字怎麼寫,怎麼刺激怎麼來,怎麼變態怎麼搞。
醉生夢死的一夜。
其實當初沒有多抗拒他,沈姒只是有點怕,但現在不行。
他才追了她幾天?
沈姒怎麼想都覺得吃虧,心說只是淋雨太便宜他了。她突然不掙扎了,任他魚肉,只是輕蹙了一下眉尖,臉色難看地蜷縮了下,看上去很痛苦。
注意到她的反常,齊晟身形一頓。
“怎麼了?”
“不知道,有點難受。”沈姒咬了下唇,低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