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徐芳華讓她抱一個西瓜去隔壁陳奶奶那,陳奶奶這段時間門犯老毛病,膝蓋疼,沒事就坐在輪椅上看看電視看看報紙,沒什麼事絕不出門,外孫子高考也不例外。
送完西瓜回來,遲霧切了半個西瓜,拖著藤椅坐到大門口。
家門前路偶爾有人路過,遲霧脫掉拖鞋,腳踝清瘦,懶懶地搭在藤椅的末端人往後靠,髮梢隨意地半落在身上或是椅背。
這邊遠離市區,放眼望去幾乎沒有超過三層的建築,晚風呼呼地從前面那片林子裡吹過來,吹的人很舒服。
迎著愜意的晚風,遲霧低頭,拿鐵勺對著沒西瓜籽的地方挖下去,前路上從左邊路口拐進來一輛通體漆黑的邁凱倫超跑,道路寬度有限,車也沒把速度放緩,引擎聲浪一陣陣地往外擴,撕裂源江街頭的陳舊感。
頭頂樹葉嘩嘩作響,遲霧還沒開始想是不是導航神經錯亂,把車往這裡拐,那輛邁凱倫就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隔壁門口。
暮色四起,天色將暗未暗朦朦朧朧,車門自動上升,有人從車上邁下來,腳上是聯名款的黑紅色籃球鞋,黑色運動褲,寬鬆白t,偏冷白皮。
談屹臣站在車身前,遠處天邊霞光還未完全消逝,尚存一些火紅餘光,他隨手抓了下灰棕色的短髮,轉過身,朝她望過去:“喲,挺巧啊。”
遲霧神色自若地點下頭:“嗯,挺巧。”
談屹臣單手插兜,挺正的站在那,胸前垮一個黑色的大版型斜挎包,面上冷淡,薄唇微抿,視線淡淡落在人身上,有種風雨欲來的緊張。
“聽我們班同學說,咱倆睡過?”
他輕輕嗤了句:“你還挺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