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屋子裡排前頭,一雙眼睛鷹似的盯著球,找方位找突破口。
張雁棲靠在牆壁邊,從遲霧進來後,臉色就肉眼可見地有些差,眼神盯著她唇上細小的傷口。
其實不光是她,這個房間裡大部分的人都嗅到了點曖昧的苗頭。
遲霧知道張雁棲在看她,但懶得搭理,封馨站在一旁,不怕搞事地朝張雁棲豎了箇中指。
她的初戀男友就是張雁棲挖牆腳搞走的,這個被三上位的仇她能記一輩子,巴不得跟這個碧池扯著頭髮打一架,不為狗男人,光為出口氣,一根爛黃瓜而已,沒什麼好稀罕的,分手時就揍過了。
一刻鐘後,場上下來人,換談屹臣上場,封馨挺來事地用手抵了抵遲霧的後背,提醒她看。
遲霧反應不大,她不怎麼懂球,只大概知道點規則玩法,談屹臣上場後,四周的嘈雜聲慢下來,原本倚在窗戶邊抽菸的陳棋幾人也扭過頭,觀看戰況。
決定開球權的比球結束後,談屹臣垂眼看臺球桌面,左手拿起衝球杆,右手擦兩下。
這一局他開,把球緊湊擺放好,他站到球桌的一側正中間,選擇好擊球點,彎腰向下,虎口貼緊球杆,擊球的一瞬間手臂帶動球杆向前,“嘭!”的一聲,檯球應聲炸開。
球能開好,一局就差不多定了一半的勝率。
有人吹了聲口哨,表達了一下捧場的意思,遲霧大概就知道,談屹臣這把打得不錯。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把打完,結束完,談屹臣下來,跟陳棋幾人說了聲,走到遲霧身邊,看她把球握在手裡掂,問了句:“會打嗎?”
遲霧搖頭。
四張桌,只有兩張在比賽中,像她這樣的閒雜人等就靠在這邊觀望,所以另外兩張桌子也能拿來給其餘人隨便玩玩,過把癮。
談屹臣望她一眼,垂眼笑:“教你?”
她點頭。
把球擺放好,談屹臣拿過一旁剛用的球杆,把遲霧拉到身前來,兩人距離極近。
“握杆和架杆會吧?”他以前教過她一點,就是過去很久了,不確定她還記不記得。
遲霧點頭。
“那行,自己先來。”
“嗯。”
遲霧接過球杆,左手架好後彎腰,一杆還沒打出去,談屹臣便從身後以一種近乎是摟住的姿勢靠近她,手把手地糾正:“膝蓋,稍微蹲一點,腰彎下去,嗯,但別彎這麼低,不好發力。”
兩人旁若無人地在這兒一來一回,陳棋看得手裡的煙都忘了抽。
剛比賽完,談屹臣後背出了些薄汗,混合著菸草味和薄荷味,身上的氣息在這點空間內全然朝遲霧壓過去。
遲霧垂眼,儘量去忽視,依著他的教法,這才試著打出第一杆。
球應聲被擊散,打出去後遲霧沒去看成績,她不受控制地低頭看了眼兩人的距離。
她今天穿的是短裙,右腿連著腰都幾乎是貼著談屹臣,裙邊和他的運動褲摩擦在一起,曖昧到不行。
察覺她的注意力不在球桌上,談屹臣漫不經心地低頭看了一眼,勾起唇角。
他抬手,趁她不注意,握住她的手臂拎到正前方的桌面,把二人間的距離縮短得更近。
“你幹什麼?”遲霧扭過頭看他,眉頭輕皺。
“沒幹什麼。”談屹臣笑了聲,靠在她旁邊,聲音壓低只讓兩人聽見,緩緩說了句:“遲霧,你心跳聲好快啊。”
有點壞,還有點勢在必得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