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斂了心神將單純的丫頭護在了懷中:“下次要小心些,知道了麼?來,陪姐姐出去走走。”
花叢中,一襲招搖的綠風情的漫步其間。遠遠的看到正徐徐而來的藍小陌和畫兒,斜勾起一抹輕蔑得逞的笑。
“喲,這不是小乞丐麼?怎的,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就目無尊卑了麼?”
藍小陌在心底鄙視了一翻,面上卻裝作害怕的樣子,趕緊迎了上去,討好的握住她的手:“妹妹眼拙,沒能看見棋姐姐,還望姐姐莫和妹妹一般計較才是。”
“哼,賤蹄子,當了鳳凰也不過是隻山雞!”猛的一把甩開藍小陌,頗為嫌棄的擦了擦玉手。上下掃視了一遍又痛罵了幾句,方才恨恨的離開。
美麗的大眼緊了緊。呵,又多了一筆賬。
賤蹄子!
隨意的逛了逛香滿園,正準備回房,卻發現下腹一陣劇痛感傳來,不多時,額間汗珠如豆。想起方才的那抹綠,因疼痛而險些直不起腰的藍小陌對著畫兒虛弱道:“快,把尊主叫來!”
廂房,淡藍色的簾幔中,華麗張揚的黑衣正悉心給病床上的嬌弱喂著藥。
一勺一口,呵護備至。
只是因憤怒而散發出來的嗜血氣息黑暗冰冷,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讓人看不到生的氣息。
屋外,黑壓壓的跪了滿院的人。以棋兒為首,所有相干的、不相干,都一一哆嗦的跪著。
依魂花,無色無味,中毒者若一炷香的時間裡找不到解藥,從裡向外潰爛,直至面目全非。
紫裟殿四大護法之一,棋兒的特長。
大手一抬,一道藍色火焰隔著屏風精準的打在招搖的綠上。
不會要她的命,但十七年的功力,盡費。
“沒有下次。”
不聞也不問,只是判斷出了毒藥的性質,便果斷一招。
一旁跪著的大護法琴兒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終是沒說。
魔尊處罰任何人,無人敢求情。否則,一視同仁。
這是她們四個,琴棋書畫,自小便知道的,紫裟殿不成文的規矩。
退了下人,廂房裡,只剩下極致的黑和虛弱疲憊的嬌小。
“還要裝麼?”邪肆反問的語氣,上挑的眉梢,暗示了她,一切盡在他掌握中。
藍小陌心下一緊。
既是知道,還任著她栽贓嫁禍……
隨即嘟了嘟嘴,微翹著紅唇不甘道:“誰叫她欺負畫兒。”
委屈,滿滿的委屈。
甚至還透著侍寵而驕的得意。
頭頂卻傳來狂魅的笑聲。
驚疑,抬頭,正對上軒轅傲輪廓分明的俊臉。
“這就對了。有仇必報,才是我乖蝶兒的真性情!”
啊?
……。他…。說什麼……
不僅不怪罪,還縱容她胡來……。
這該是怎樣的冷血,卻又是怎樣的寵溺!
莫名的,藍小陌,開始有些嫉妒那個叫‘藍小蝶’的女子。
溫熱的指腹忽的探上她豐潤的唇。輕拭藥漬,玉指入嘴。舌尖打個轉,低頭,吮吸。
睜眼,滿目的性感迷離。
藍小陌一愣,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被他含住的手指卻憑空給了她一個爆慄,霸道的責備接踵而至:“總是這般沒記性!借刀殺人雖好,也不能次次不拿自個的身子當回事。”
床上的人怔了怔,恍惚中纖細的手指已順著白皙的頸項往下。
就要解羅衫。
藍小陌猛的一躍而起,雙手交叉護著自個的胸,神色慌張,結結巴巴:“……。你你你……要要…。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