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躲得快正在一邊擦汗的章父一臉汗顏地看著那個此刻正被他老婆折磨的損友,不知為何莫名地就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
雖然他老婆平時看著脾氣很好,但不代表這樣的一個人就真的脾氣很好。能養出章言章文兩兄弟的母親,脾氣肯定不會是外表看起來的那樣溫順了。
尤其他老婆還會一點女子防身術。所以章家的所有男性,不管是父親還是兒子,從過去到現在都沒少被他們家唯一的女主人折騰。
正看得入神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被嚇了一跳的章父轉頭看去,章言那張略帶疲倦的臉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咦?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警局那群混賬會扣留你三天兩夜呢!沒想到才一箇中午就回來了,不錯嘛!”
你以為這是去旅遊啊?還三天兩夜。
剛從警局出來的章言直接給了他家老爸一個白眼。
“警局那群人有為難你嗎?”
“唉,別說了,反正算是沒事了。”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對於這次的警局之行,他實在不想再說了。這本來就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事情說開了他人就被放出來了,反正真正的嫌疑犯現在已經被捉,之後的事就沒他什麼事了。現在的他除了想去看看他那個從馬路邊被人發現就一直昏迷到現在的弟弟,以及弟弟那名同甘共苦得連昏迷都一起不醒的拍檔之外,就只有一件事讓他在意的。
“他們……這是在幹嗎?”
丟人現眼?
看著自家老媽舉著資料夾不停地對著某警局老頭的頭連擊幾十下的場景,本想過去告訴她自己被放出來了的章言,頓時沒了要過去的想法。
他已經很久沒看過他家老媽打人了,以前小的時候偶然還會看到老媽拿著菜刀追老爸的情景,但現在兩人年紀大了之後,這種鬧劇就很少發生了。沒想到他到警局轉了一圈,回來就看到這麼一副場景,這股奇怪的熟悉感頓時就讓他覺得,他家老媽無論年紀多大,彪悍的程度估計都會一如既往地讓人心顫。
“你可以把它當作是醫院普及給群眾的全身運動?”
反正一個防身術一個散打,動來動去全身都在動,確實是全身運動沒錯啊!
雖然這畫面看起來更像全武行。
在這裡順便說一句,雖然章父自認是個斯文人,但他和那邊那位穿警服的中年大叔可是從小打到大的,身手當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尤其是陰人的那些招數,身為醫生的他比誰都要熟練,所以平常很少人敢去惹他。而章家兄弟的章言,就更是他的得意門生。
用章父的話來說就是:這年頭,醫生沒點防身技能是很難在眾多激動的患者家屬中活下去的。
“……”
章言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後呢?那老頭怎麼跑這邊來了?”
其實章言想說的是,這次案子這麼特殊,牽扯到的嫌疑人身份又那樣,他這種職位的人應該是在現場主持大局才對,怎麼無緣無故跑到醫院這邊來了呢?
“哦,你說那傢伙啊!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原來呂望那孩子是他家的親戚,所以他過來是特地來看呂望的。”
聽到這裡,章言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眼前那名穿著警察制服,遠看像老頭近看像豬頭,身份為警局局長,此刻正被他老媽追著打的中年男人,姓氏貌似就是姓呂的。
實在是平常老頭老頭地叫習慣了,弄得他都快忘了這人到底叫什麼名字。這麼想來,有些事情就解釋得通了。他就覺得,以呂望那種情況,要進入警察機構工作,說難不難,說容易,卻又是很不容易的。畢竟警局選人有一定的規章制度,在某些事情上有一定的原則。裙帶關係不是沒有,但沒有一點可以拿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