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武士刀,只有小太刀是短刀,且並不常用。武士刀佩有三柄,二柄一長中短,最後一柄仍是切腹。小太刀並不是主刀,但在宮本半藏這種宗師級手上,是長是短並沒有分別。
蕭良娣微微笑著,放下茶壺,從對面的幾後移過,將刀抓起,纖纖五指握著刀柄,說:“正是。我跟從宮本先生習的便是此器,小太刀刀身秀麗狹短,更方便於女子,所以這路刀法向來是女人學的多。”
“彌月天藥師同宮本半藏相比,那個更好?”我望著那刀,沉思著問。
“如螢之於皓月。”
我微微頷首,又說:“娘娘在棋院,棋宗劍術比之刀宗,又如何?”
蕭良娣說:“劍與刀,是不一樣的,但我在棋院要久,所以仍舊要說劍為上。”她說著帶刀轉回茶几,放下刀,端起几上的茶壺,接著演繹茶道。纖指變幻,態若修仙。
茶香徐徐,靜了一陣,聽蕭妃說道:“鷹七小先生,阿武與你無關,你又何必插手?”
來了來了,雖料蕭良娣必有此問,但這樣直入直出,還是讓我驚奇。
“娘娘萬金之軀,又何必與出家人念舊?還是放手了吧。”我避而不答,反問道。
蕭良娣面容平靜,說:“是陛下念念不忘,我與王思靈慧,不過是斬斷塵緣而已。”
我微驚,王思靈慧,便是王皇后。這內裡還有唐後,事情嚴重了。但到此不能退步,就算真有皇后,也顧不得了,“陛下知道了,會怎樣?”
蕭良娣道:“膽大妄為,以你為最。”
“怎及得上娘娘。”我針鋒相對。
蕭良娣不怒反笑,“小先生可是自思宮內無處沒有鷹門高手,所以不懼麼?”她說著,端壺將壺嘴向我,手捏處,水似細柱,橫空注入我面前砂器。
“不敢。”我行禮相謝,便於這時,刀光一閃,殺氣滂沱。宮本小太刀法,已然發動。藉著那茶,寒芒激水,如珠落玉盤。
我急仰身,手捏劍訣,躲避刀鋒。耳邊聽蕭良娣悠悠說道:“要看我這把小太刀,當以身相試,不試刀法,怎知其鋒?”口中說話,手上不慢,一字一刀,刀鋒逼喉,冷雪凝霜。而我則運用“流水訣”身法,輾轉反側於刀叢。流水訣是我孃的身法,可以在小範圍避兇。母親天姿絕慧,這套身法使起來秀麗曼妙,腳步不動,專以身姿手指閃避招架。
袍袖揮灑,衣帶飄飄間,耳聞蕭良娣在我身邊,讚歎低呤:“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這曲“在水一方”,正是“流水訣”的要意。只是身法雖妙,但那刀光,卻始終不能拋離方寸,圍著我苦苦相逼。
白雪少年/朦朧劍客 22:大明宮闕。快意刀鋒勝似雪。紅顏一怒
蕭良娣宮本小太刀法達到的水準,使我吃驚,完全出乎意料。照此看來,她的武功比之武媚高了十倍有餘。跟她接手不過片刻,卻已險象環生。而且刀刀指向喉部,大約是知道我身著軟蝟甲,所以直截要害。
“流水訣”身法絕妙,武林皆知,蕭良娣吟詠“在水一方”,這首李延年的好曲,是我娘初創此法的原意。身法一成,就與彌風派教席門客“月夜鳳舞”南宮明比試,擊敗南宮家絕技“鳳舞九天”身法,當時就是吟唱了此詩,從那時起“流水訣”名揚四海。蕭良娣雖在百濟,也早耳聞此訣大名,一見我使出這身法,明秀絕倫,立知是流水訣,讚歎之下,便吟了這詩。蕭良娣嗓音柔美,漫漫吟來,纖手間刀光森森,和我近身搏擊。而我身姿重幻,閃擋靈巧,十指挑撥,彈動的那刀流光彩照,二相輝映,竟有種說不出的明麗動人,嫵媚風華。
我卻經受不起,“流水訣”一變,使“指尖桃花”,這式不再一味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