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對不起!我臨時有急事必須去處理……明天……不,星期一再教妳,好不好?”
王書妤玻�鷓劬Φ勺磐蹺┖玻�嫖薇砬櫚乃檔潰骸拔也灰�紀尥蕖!�
“那……那個……”王惟翰急得說不出話來。
王書妤站起身,拿起那盒咖哩餃,連同貓頭鷹布偶一起交到王惟翰手中。“星期一中午,你要請我吃義大利麵。”
“沒問題!拜拜!”
一手撈起揹包,一手抱著咖哩餃和布偶,王惟翰還沒好好道別就開始狂奔,那聲“拜拜”脫口時,人已經在十幾公尺外了。
下午的太陽還是很熱,王惟翰在人行道上大步奔跑,沿著額頭淌下的汗水在流經眼角時激出了無意識的淚水,沾溼了他滾燙的臉頰。
笨蛋,自己是個無藥可救的笨蛋。
王惟翰攔下公交車跳了上去,抓住欄杆的手指不停地顫抖。
姚津雲對他、對阿浩,甚至對高中時的舊情人所做的諸多荒唐行徑似乎一直很能寬容,也似乎都可以原諒,以致於讓他以為所有問題早在兩人成為情侶那一刻起獲得解決。
你不會想要保護牠嗎?
一年多以前帶著姚津雲一直想養但又不敢養的小金魚到他家時,王惟翰記得自己這麼說過;而對方也接受了他的提議,小心翼翼地愛惜著那隻金魚。
太平穩太安全太溫柔太順從,他自然而然接納一切的態度讓王惟翰沒有意識到也許這是經過掙扎的。
事實上姚津雲從來沒有忘記過以前的事,也從來沒有原諒過他自己。
王惟翰咬住下唇,努力忍住懊悔的眼淚。
怎麼可以忘記?怎麼可以說“羨慕”?怎麼可以要求類似的待遇?第一次看到老師腿上那三個煙疤時,那種心痛的感覺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嗎?
就算老師不提,那也不是可以忘記的事。自己不應該跟著假裝忘記的。
帶著一段一想起來就會後悔的記憶,一邊厭惡著自己,一邊希望再也不要重蹈覆轍。然而那個小心保護著的物件,卻反而向自己要求一樣的待遇,要求自己傷害他、對他做那些會後悔的事情。
“難怪他……會生氣……”
身上的汗水早被車上過強的冷氣吹乾,王惟翰又悔恨又焦急,打了幾個噴嚏,只想立刻回到那間屋子,立刻把揹包裡的牙刷插回姚津雲的漱口杯裡,立刻把丟在姚津雲皮鞋裡的鑰匙放回自己的口袋。
黑色胃袋(三十九)
衝出電梯,大步跑到姚津雲家門口,王惟翰忐忑地開啟鞋櫃,伸手往皮鞋裡一摸,發現鑰匙還留在原地。
帶著僥倖的心情轉動鑰匙,大門一開,就被迎面撲來的煙味嗆得咳了幾聲。王惟翰掩住鼻子走進昏暗的客廳,只見姚津雲一手捏著煙,一手抱著菸灰缸坐在牆邊,正轉頭往門口這裡望過來。
啊啊……快一點快一點快一點!
王惟翰拔腿衝上前去,在姚津雲變換表情之前撲到他身上,手腳並用緊緊地抱住他。
菸灰缸被卡在兩人中間,頂得肋骨有點痛。
“放開。”
傳入耳中的聲音很冰冷,不過王惟翰決定不去看姚津雲此刻想必已經武裝完畢的表情。他深深吸著懷中男人身上的煙味,答非所問的說道:
“老師,來不及啦,我看到了。”
“……。”
“我看到你很頹廢的靠著牆壁抽菸,也看到你剛剛的表情了。”
那種很茫然很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看了就跟著難過起來……王惟翰環抱著不知何時變得細瘦的肩膀腰背,手指摸到對方溫暖的頸子,一年以來無數肌膚相親的記憶被勾起,讓他想也沒多想,就把嘴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