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親自讓人收拾的。自比接星宛不知好了多少。
雖然付悅平日裡少來回燕居。
但也曾為了與付新拉進關係,進來過那麼幾次。
每次進來,付悅的心,那股子嫉妒之火,便就會越燃越旺。
尤其是付新屋裡,多寶格上,那一格一格的東西,就是武老太君屋裡,都比不過。
付悅一面心下嘲笑付新,像個山裡出來的暴發戶,一面卻又暗地裡嫉妒,付新所擁有的一切。
紀媽將付悅讓到床沿邊的座位上,與付新隔桌而坐。
繡燕再不高興,也只得與付悅見禮,完就出去,催春杏去廚上煮茶來。
並端了幾樣水果過來。
付悅坐下,笑著與付新像閒說話一般,道:“五姊可吃飯了?今兒在韋府聽五姊說上火了,可好些了?晚上吃的什麼,多注意著點兒,夏天最容易上火的時候,又不愛好。”
付新一見,就知付悅這是拉了架勢來與她磨。
有些懨懨地說道:“謝妹妹關心,不知道妹妹所來何事?若只是關心我上火的話,妹妹大可放心的回去了,我的晚飯是大夫人親自安排的,六妹妹應該放心吧?”
付悅一面心底盤算著,一面笑著打聽道:“其實我來尋五姊,不為別的,就想向五姊打聽下,可知道爹爹什麼時候來京?”
春杏上了茶來,給付新和付悅一人倒了一杯,放到桌上。
付新端起來抿了口,放下茶碗,才說道:“妹妹說得話,我可聽不懂了。咱們的爹爹,不一直在國公府裡嗎?妹妹巴巴地跑我這兒來,怎麼想起問爹爹在不在京了?世子爺不在京裡,還能去哪兒?”
付悅面上依然笑著:“五姊說笑了,妹妹說的,自然是生父。”
付新卻一臉不解地說道:“可是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過繼當天,妹妹便就喊了我爹爹一聲二叔,雖然過了些時日,但那聲二叔,依然在耳啊。”
付悅的臉終是僵了下。但很快地又堆上笑,說道:“五姊說得是,當初全是我的錯,正是知道當初錯得有多離譜,所以這不來與五姊打聽,爹爹什麼時候來京?妹妹要親自向爹爹認錯。”
付新瞅著付悅,認真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果真要向爹爹認錯?”
付悅一臉誠懇道:“自然是真的。生恩、養恩一樣大,我怎麼能忘了本呢?”
付新心下清楚,無論付悅表現得多麼的真誠,全都是騙人的。
但一想到當初,付悅喊她爹付偉為二叔時,那種傷心,付新就覺得非常的難受。
付偉自離了京城之後,到現在,一次京都沒上,只讓人給付新捎過幾次信。
由於怕信被人劫了,付偉都是交給信得過的人,單跑到京,交給陳叔,然後再透過繡燕,交到付新的手上。
第二十四回 12(機關算盡)
自從知道國公府派過去的管家,付悅都能收買,付偉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劫住他的信,付悅一樣能辦得到。
而付悅和付亮,也果然曾將手伸身付偉給付新的信。
不過是沒成功而已。
付新面上淡淡地,腳一下一下地來回晃盪,語氣也頗為漫不經心地說道:“六妹妹看來是問錯人了,爹爹自去了廣陵之後,再沒來過信。看樣子是下決心不再管我了。”
付悅自是不相信,嘆道:“我知道五姊恨我,嫌我無情。但人生來,誰不犯錯?我也是想著以前太過了,想要改正錯誤,五姊就不能給妹妹一次機會?”
說話時,付悅一臉的悔不當初。
付新盯瞅著付悅,像是在衡量付悅的話,有幾分真心在裡面。
紀媽坐在一邊的小腳凳上,眼皮子沒抬地,抱著個衣線盒,捋裡面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