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不過是帶到正房那邊而已。大郎何必攔著?難不成大郎以為,二娘子會將她肚子裡的孩子打下去不成?二娘子想,這事老太太也知道了,也不能同意。”
呂氏氣得說道:“他現在還能想到這個?心都讓這小蹄子給勾沒了,我倒是小瞧了她,沒想到還有這本事。”
付圖聽了,才鬆開手。兩個婆子架著紅泥出去。
呂氏頭走時,說道:“你給我跪著,晚飯也不準吃了,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回到正房,張大娘讓婆子將紅泥帶到耳房。跟著呂氏進到正房裡,問道:“二娘子,紅泥怎麼辦?好像有點兒動了胎氣。她雖然強忍著,依老奴看,有要生的跡象。”
呂氏問:“弄清楚沒有?”
張大娘道:“回二娘子,弄清楚了,孩子九個月了,生下來的話,應該能活。讓人看了,像個男孩兒。”
呂氏想了想,咬著牙小聲說道:“去母存子。”
張大娘有些擔心:“二娘子……”
呂氏卻又恨恨地說道:“老太太早不說,晚不說,非到這時候說,還不是算準了孩子這麼大,打不了了,想看我笑話?沒門,我倒要看看,咱們誰笑到最後。還不快去?想讓我認下個丫頭生的當孫子,做夢。孩子我認了,孩子娘我也不能認。”
張大娘遲疑了下,但深知呂氏不好說話,又極不聽勸,然後今天接連受到打擊,心情不好。現在勸呂氏,等於自己往那槍頭上撞,沒得惹一身腥臊。也只得出去,趕忙安排接生婆來。
卻說羅輝因為閒著無聊,就一直跟著付悅她們到了寶安堂。本來是想看付悅難受的樣子,卻沒想到倒是看了一出好戲。但是再精彩的戲,也有落幕的時候。
躲在房頂上的羅輝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一抹冷笑來,悄無聲息地走了。董夫人讓人將那釵收拾過了,才拿到手裡,細看了下,笑著與丫頭說道:“這小子還真下了血本。”
輕語聽到外面有動靜,去開門,就見羅輝已經到了門口。連忙閃出一丈遠,道:“大郎萬福。”
羅輝衝著輕語一笑,輕語直覺一道閃電擊了過來,驚得如兔子般,一跳多高的閃到董夫人跟前去了。
董夫人瞪了眼羅輝,道:“臭小子,今天才來,你就給我惹這麼大麻煩。咱們呆兩天就走了,那丫頭已經受了教訓,別再找她麻煩了。”
羅輝揹著手,道:“我看不見得,像只蒼蠅一樣,又假又噁心,討厭死了。對了,娘,那個二娘子想害人。”
“害人?”董夫人不明所以地問:“害誰?”
羅輝就將自己偷偷聽到的學給董夫人聽,然後說道:“那個二娘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董夫人聽了,不禁笑道:“這事還不簡單?輕語,你去尋了老夫人,就說我聽說府上有人生產,正好你這方面有特長,親自去瞧著,等生了,我給出賀禮。”
一想到呂氏被氣得扭曲的臉,董夫人就覺得來付家沒白來。
羅輝想了想,道:“娘最好讓人去給太守送個信,這樣的話就更完美了。太守家裡不是也有妾麼,正好可以打發了來,給生產這個做個伴,撐下腰。”
董夫人一聽,知道呂氏這是給付悅拖累了,羅輝高低要與這娘倆個過不去。於是又派她的另一丫頭凝語去了太守府送信。又問羅輝道:“這才來,她不過是喊你聲小哥哥,在永寧寺憨娘不也這麼喊你?也沒見你急眼,你怎麼就看不上這個歡娘?”
羅輝撇嘴道:“我就不信娘就不討厭付悅?噁心死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瞅咱們娘倆個時,眼珠子亂轉,一看就沒安好心。”
董夫人笑道:“小丫頭還小,大概在廣陵也沒什麼見識,以為咱們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官,所以想套近乎吧。這麼小,也太急功近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