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聞人霜華那女子,若不是她多管閒事,若不是聞人家族環環相扣的算計,他臨家最驕傲的兒郎,怎麼會死?
留下孩子又有何用?他要的是他兒好好活著,就算一輩子不能生育,都比給他留下個孽種強得多!
“爺爺……”我不是孬種。我只是想,忍一忍,便能回到臨家了。
“閉嘴!”臨鼎天瞪他,怒吼,“不許你叫老子爺爺,老子從來沒有孫子!”
聞人初靜被他這麼一吼,頓時大氣都不敢出,還別說開口申辯了。定國侯的脾氣,他在九幽城都略有耳聞。何況,聞人家族當定國侯是勁敵,就說明了他的一生不凡。他即便真的想為自己辯解,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
但是,聞人初靜不敢,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敢。
比如,臨晚鏡。
“爹爹,都與您說了,氣大傷身,您這咆哮,人家方圓十里的人估計都能夠聽見了。您就不怕,明日那些朝臣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告你一個擾民之罪?”只見,臨晚鏡施施然穿過中庭,來帶正廳,看著臨老爹,調笑道。
“你這死丫頭!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這小崽子是你出主意帶回來的,還讓你破月哥哥幫著背黑鍋!”見到自家女兒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臨老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女兒,胳膊肘怎麼老是往外拐?
還有,剛剛她跑哪裡去了?明明是和破月小子他們一起回來的,怎麼走著走著就沒見人了?難道,又是去了隔壁王府?
“咳咳,既然您都知道了,就由著女兒唄。”她不怕他,進了正廳,走到臨老爹面前,還獻殷勤地為自家老爹順氣揉肩。
“不行!老子不喜歡他,你讓他走!”這孩子,一看見就讓他想到照兒,決不能留在侯府。何況,這麼多年沒出現,突然出現在鏡兒身邊,他也有理由懷疑,這只是聞人家族養的一顆棋子,送到侯府來迷惑鏡兒的。
若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反咬鏡兒一口,該如何是好?即便他是照兒唯一的血脈,臨鼎天也絕不會允許有傷害到自家女兒的存在。
“那您喜不喜歡破曉姐姐?”臨晚鏡挑眉,看向自家老爹,慢悠悠地問道。
“曉曉那丫頭,是我侯府打小就認定的兒媳婦,怎麼可能不喜?”雲家這兄妹倆,臨老爹都非常看好的。只可惜,出了那樣的事情,這些年,也真是難為雲破曉了。
“那……如果我說,初初已經得到了破曉姐姐的承認呢?”臨晚鏡可以賣關子,湊近自家老爹的耳邊道。
“不可能!曉曉怎麼可能承認那個賤人生的種!”
臨老爹嗓門兒老大地反駁。
他這一聲“賤人”讓跪在地上的聞人初靜抬起了頭,隨即,對上臨晚鏡似笑非笑的雙眼,腦袋又垂了下去。
沒錯,在定國侯眼裡,他的孃親聞人霜華,便是害死父親的直接兇手。也許,在眼前人看來,罵孃親賤人都是輕的了。
剛剛小姑姑的那一眼,他也看得分明。若是想得到臨家的承認,便要拋卻聞人家族的一切,即便是,他的生母。
因為,他的生母永遠得不到臨家的承認,得到的,只有憎恨與厭惡,不屑與鄙夷。
“爹爹呀,事實上,破曉姐姐不但承認了初初,還要把他養在自己名下。”臨晚鏡拍了拍自家老爹的後背,用雖然他不想相信,卻還是得節哀順變的口氣道:“您也知道,破曉姐姐與哥哥,如今也等同於夫妻。她若是要認下初初當兒子,那初初可就是我們侯府正兒八經的嫡孫了。”
“不行!此時為父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