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其他,只老老實實做答就沒錯了。
對著這位小姑姑,多想是沒用的。
貝兒點了點頭,隨手掂起一張,漫不經心的看著,口中道:“是得仔細看看,看完好生想想。這上頭……得的訊息還算齊全,大致……嗯,說的也是差不離了,嗯,這個……”
忽然,貝兒眉頭一挑,衝著一張上頭畫了圈的翻過來衝著沈如碧搖了搖,笑道:“瞧著這家不錯?”
都標了記號的,顯是區別於其他了。
對自家的終身大事,沈如碧向來上心的很,對自家親孃尚不知害羞客氣為何物,更甚於小姑姑呢!
畢竟,這位從小京里長大,怕是更熟悉一些的吧!
想著心中一動,沈如碧抬眼望過去,直截了當的點頭承認,還嘻細細說了緣由,道:“我看了這家,他家裡有年方四十無子可納一妾的規矩,我想著這樣的人家,許是更規矩些,只要把著規矩體統不出差錯,日子應是不難過的。”
貝兒認真的聽著,末了笑了一聲,看著沈如碧笑意濃濃,來了一句,“若你是為著日子好過,很是不必挑了這樣的規矩,但凡這裡頭的人家……“揚了揚自個兒挑出來的一些紙張,貝兒笑眯眯的道:“不管你挑了哪家,只要男人不糊塗,你不犯蠢,日子都不會難過到哪裡去。”
沈如碧有些愣神:“嗯?”
貝兒笑容越發大了,慢吞吞的說道:“眼下有你祖父我爹呢,憑著我爹再保你二十年不是問題,當然,三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她可看見了,她娘拼了命的蒐集各式各樣的補品好物,給她爹補身體,說是為著養好年輕時候的暗傷……沒見她爹頭上的白髮都不多,只兩鬢間有一些,只純屬唬人罷了,總之一句話,對她爹孃的身子,她是絕對有信心的。
就衝著花出去海了去的銀子,她也是信心十足啊!
晃了晃腦袋,貝兒瞅著張大嘴呆愣的沈如碧,笑著繼續道:“再來你爹我哥是世子,板上釘釘的國公爺,即便聖上要降爵,還是能唬人的。還有我哥你小叔叔,他走的是科舉,哎——大侄女兒喲,你要對你小叔叔我哥有信心啊,再不濟還有你哥我大侄子呢……只這麼一想,你該是底氣十足是不是呀!”
語重那個心長喲!深深的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姑,貝兒挺胸抬頭,露出一口小白牙,道:“來,來,大侄女喲,你小姑姑我正好這幾日有空,乾脆就幫著你把這些人家理一理,挑出一二三來,還得親眼看看人是怎麼樣的人,不成叫你哥我哥的去瞅瞅,粥少僧多,還是趕緊定下來才靠譜。”
沈如碧一臉的蒙然,木木的坐好,聽著她小姑姑嘖嘖呀呀的一張一張給她分析,只聽得腦袋有些發愣。
“……哎呀,剛才岔開話,險些忘了,這家四十無子才能納妾的不成,她家太太就是無子,老爺四十納了妾室,眼下這小子就是妾室生的,嘿嘿,你知道那妾是什麼來頭麼?“聽著話就知道,明擺著有貓膩,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沒有女人不喜歡的,沈如碧讓勾起了好奇心,探著腦袋,好奇的問道:“什麼來頭呀?”
貝兒哼哼一笑,也不繞彎子,只笑道:
“那生了獨子的妾是那家老爺母家姨表妹,跟老爺差了十來歲,勉強算是青梅竹馬,等老爺四十歲納她進門時候,那表妹是端著肚子做著小轎進的門,不到八個月就生了兒子,外頭說是衝撞了早產,實則不過是足月生的,那小妾約摸著該生了,特意往當家太太屋裡去,衝著太太沖過去,碰沒碰著的先且不說,左右大夫說的好像是顛著了。”
沈如碧聽得那叫一個聚精會神,完了還瞪大眼睛,問道:“然後呢?然後呢?這明擺著往太太身上抹黑呢,後來怎麼樣了?”
貝兒把寫著這家情形的紙張疊成了個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