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尊重烏克蘭境內這些人自己的選擇,要去首都鬧民主自由,推翻總統,要在邊區鬧著獨立,這都是烏克蘭人自己的選擇,我也尊重,並不打算攙和阻撓,這基本上就是華國人的處事觀,道不同不相以為謀,觀點不同,不攙和就是了,我選擇旁觀,當然我會盡量謀取我的利益,但不會強行要把我的觀點強加在別人身上,每個人、每個地區的價值觀人生觀都不同,硬要把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標準來要求,那隻會導致混亂。”
黑暗中的老神父靜默了一會兒:“前年來那華國夫婦跟你的說法不太一樣。”
巴克有些好奇冀冬陽這老前輩的思路:“他們怎麼說?”
古瑟夫大人沒正面回答他:“身為一個華國人幸福吧?有這麼一個強盛的國家支撐著充滿希望的生活?”
巴克卻苦笑一下:“我如果說大多數華國人都覺得不幸福,您信不信?”
神父卻不需要巴克解釋這種說法,點點頭:“希望有一天能有機會去華國看看,看看這個成功從破落廢墟中建設成為世界強國的地方是怎麼樣的,看看這樣的國家有什麼樣的人民……”伴隨著外面夜空中偶爾響起的零碎槍聲,一老一少兩個人倒是慢慢悠悠說了半宿的話。
巴克這從來沒有受過組織上培訓以及教育的結果就是,識人頗多的古瑟夫牧首大人也不認為他是那個紅色政權體制下什麼人員,還是那個彼得的女婿,娜塔莎的丈夫,半個烏克蘭的兒子。
天色微亮,巴克就被動靜驚醒了,從軍毯中搓搓略微有些發涼的手掌,湊到吊掛的狙擊步槍前面,用那上面的PSO…1瞄準鏡觀察周邊大樓建築以及特別是議會大廈的動靜,比他更早起來的老人家不貪戀暖和,帶著大狗到樓道上找衛生間上廁所。
回來看見巴克已經換了一隻德國測距望遠鏡在看,狙擊步槍上那四倍的放大率還是差了點,巴克把高階貨讓給了老人:“周圍的建築高點已經佈滿了狙擊手,估計昨天損失了一名狙擊手,還是讓這些人警惕性更高了,您注意看看那紅色大樓的右上角,看見沒……”
蹲下身來的巴克搗鼓早餐,其實還是黑麵包加肉醬,但他到樓道上找了點木塊碎屑生了堆很小的火,能堪堪把兩個肉罐頭加熱一下就行,還順便用罐頭筒熬了點燕麥粥。
老神父已經看見議會大樓前的街道上有些人拿著標語在晃動了,巴克招呼他來吃東西,老人家還是有些關心則亂,簡直難以下嚥,巴克用醫生的心態勸說:“您作為一個神父,能從人道主義上救助平民,能幫助他們不捱餓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治病救人以後,人傢俱體要怎麼做,那是人家的自由,現在烏克蘭的問題又不是一點一滴,民眾再經歷一段傷痛,自然慢慢就會開始懷念和平生活了,那時候,再出個什麼卓越的領導……嗯,等所有人都厭倦了這樣的兵荒馬亂,您再出來振臂高呼做個國家領袖嘛。”
縱然愁雲滿面,古瑟夫大人還是被巴克這完全不靠譜的說法氣得笑:“你!我是神父,我是為了烏克蘭東部教區的民眾生存著想,我才沒有想去當什麼政客!還有你這種放任民眾苦難的態度也太惡毒了!”
就算巴克之前殺狙擊手,老神父在車上念念叨叨,可都沒用惡毒這個形容詞的。
巴克不生氣,笑眯眯的用麵包逗弄大狗塞對方嘴裡以後才拍拍手起身:“美軍佔領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宣揚三條,安全、協助重建、撫養兒童,他們歷來的做法就是先打個稀巴爛,讓人意識到和平的重要性,只有在美軍的幫助下才能獲得安全感,才能逐步獲得重建,我這樣的軍醫去治療傷患,特別注意照顧影響兒童……這可是寫進我在北約的培訓手冊裡面的,天天享受和平生活的人可不會知道安寧有多可貴,這樣的反差最容易蠱惑人。”
老神父有點沉思,巴克起身用膠布把狙擊瞄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