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慢慢逃回家去麼。
所以說巴克那種匪氣,也是這麼薰陶出來的。
遠遠的眺望周圍,還是有一些站在路邊高處守望的武裝分子,畢竟這一帶還是**武裝的控制區,巴克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完全處在劣勢。
可是慢慢隨著青草之間的輪廓升起來的不是制服軍帽,而是一頭有點亂糟糟的金髮,對方有點小心的把一支M4步槍舉起來搖了搖,然後就扔過土包,剩下雙手在空中做了個左右斜上舉,又過了幾秒鐘,那金髮才慢吞吞的站起來。露出了上半身的攝影背心,對巴克的槍口對著自己一點不意外。
雙手斜上舉,這是個國際通用的Y字形救援動作,表示YES,INEEDHLEP,通常用在野外救生,方便直升機或者船艇上的人遠遠看見,在這裡,對一個軍醫來說,也是很清晰的傳達了訊號。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昨天用掌上電腦查驗了巴克北約武裝承包商編號的那名槍手,巴克就是撿了他的手槍才射殺那名官員的,現在警惕的朝左右看了看,確認自己不是被吸引注意力包抄才開口:“怎麼?”
這個北約承包商一臉的無奈:“你看看就知道怎麼了,人太多,傷員無法後送,現在我們急需你幫忙,有個傢伙已經開始發高熱了!”
巴克撓撓頭,單手提著步槍慢慢爬出來:“可……那個被我閉上嘴的傢伙……”
北約承包商摸出一張自己的承包商編號卡扔過來:“我們保證你的安全!保證送你到你需要去的地方……”
其實已經邁步過來的巴克撿起證件,隸屬於法國一家國際安保公司的身份倒是很有說服力,走近把身份卡遞回去:“巴松……我希望能到波蘭去。”
法國人聳聳肩:“沒有問題,我們也會付酬勞的,誰會想到這些狗孃養的……”後面卻沒說了,也許想起巴克也算對方那些僱傭兵一夥的吧。
臨時工巴克就跟著對方跳下半米多高的土坎回到路邊,剛從路邊停放的車輛露出來,就看見之前追自己的兩名制服人員被北約承包商用手摁在車體上,巴松對同伴打個響指,帶著巴克就爬上後面一輛麵包車裡,果然之前那六名受傷的承包商或坐或躺,很是狼狽,而其中那名脖子中彈的更是已經昏迷不醒。
醒著的承包商看見巴克還都點頭笑笑,這時候的軍醫可比什麼都重要。
巴克也不多說話,放下槍和揹包就開始做診療,吩咐沒傷的傢伙去弄水跟藥物,其實一路走過來,巴克是經過了兩部救護車的,只是車裡現在裝的多半是遇難者遺體,但巴克猜測車上急救藥品還是有的。
這就是戰地軍醫和其他醫生的區別,巴克所能做的就是第一時間挽救和保持傷員的狀況,保住命,其他的都應該是在後送的專業正規醫院去治療,歐美軍隊在這塊是做得最好的,但偏生眼前這些傢伙屬於承包商,屬於僱傭兵,不管他們的身份背後實際上是什麼,這個時候都得不到軍隊體系的醫療運輸支撐,而且常見後送傷員的直升機顯然在這個特殊敏感的地區也沒人敢飛。
最後再鬼使神差的遇見這麼多政治人物要從這裡離開,就給耽擱堵在這裡了,要知道巴克當時也是按照這些人五六小時以後就該到別的醫院做的救治,現在過期了。
好在前面工作都是自己做的,現在也不需要多問什麼狀況,倒是駕輕就熟的把傷員的情況穩定下來,戰地治療最重要就是剛受傷那十幾分鍾,之後持續治療的話,活下來機率很大,現在對巴克來說也不難,忙活了大半個小時,還把另外幾名傷員都重新檢查一番,才有機會接過對方遞來的飲料:“你們怎麼沒有帶衛生員?”
一般六七個人以上的小隊執行任務就必須配備衛生員或者軍醫,然後才是突擊手、機槍手、狙擊手、斥候之類的組合,這幫人顯然缺了這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