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幾丈之內都難以辨別出方向,更別提找準方向突圍而出。
並且,這“血海”似是一個高深詭異的陣法,血水暗湧,兇猛無比,狠狠地衝刷拍打著。
“血老魔,再這樣搞下去,我的元氣也頂不住啊!”另一邊,李易寒苦著一張臉,略帶不滿地咕噥了一句。
此刻,羅晨三人緊緊地靠在了一起,而按照血老的指示,則是由李易寒施展出“水幕守護”。血老需要保留足夠的實力,再者最重要的還是不讓那嗜血器靈起疑心,不然如果讓它知道了血老的厲害,肯定會心生防備,到時候要將之滅殺無疑難上加難。
血老並沒有理會李易寒的抱怨,而是兀自端坐於虛空之中,寶相莊嚴,雙手連連變化,似乎在竭力推算著什麼,額頭竟然罕見地出現了一層層的汗液。
像血老如此實力和道行,按理說身體是不會冒汗的,這說明他在運轉推算之術,已經達到了極限。
推算之術,洞徹冥冥天機,也是要消耗元氣的,而且還不少,比尋常的術法消耗還要嚴重千百倍,有時候甚至還要消耗精血、魂力、壽命。窺視天機,是“藐視”天地自然規則的行為,就要受到天地規則的反噬,懲罰。
所幸有李易寒的“水幕守護”擋住了視線和一切元氣、神識的查探,不然非得生出什麼事端來不可。當然,這時候仙劍門和天羽門的修士是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閒心去理會羅晨幾人在幹什麼。
防範也只是針對那嗜血器靈罷了。
突然之間,血老睜開了雙眼,兩道精芒爆綻開來。是一種明悟、豁達、通透的神光。肯定是他已經推算了什麼端倪。
“血老,如何?找到那妖物的位置了?”羅晨當即問道。
現在誰都知道,如果找不出那嗜血器靈的位置,將之揪出來擊殺毀滅,他們任何人都難以逃脫這片“血海”。
“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可要罷工了!他太吃力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易寒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
仙劍門和天羽門,可都是數名修士共同出力,都有種無以為繼的感覺,何況現在李易寒還是一個人抵擋漫天沖刷而來的血浪?能夠獨自一人在血水之中有驚無險地支撐那麼久,已經是驚世駭俗的了!
之前,那金袍年輕人可是七級道士巔峰的境界,卻也撐不過一個彈指的時間。而同樣是七級道師的境界,李易寒已經獨自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都不止。
哪知道李易寒的抱怨卻是換來了血老幹脆而無情地回答:“沒有。那器靈太狡猾了,隱藏在‘混亂血池’的最深處空間之中,我也難以推算得到。”
道器之內,是可以自成空間的。就好比人體之中,有諸多穴竅,諸多深不可測、隱秘未知的空間存在。
“那你呆坐了半天,究竟是在搞什麼?打盹啊?!”李易寒表情一僵,旋即差點沒有鬱悶得一口鮮血噴出。
“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有收穫。”血老淡淡一笑,話鋒一轉說道,“只要他一現身,我就可以鎖定住他,逃到哪裡都躲不掉。”
“那妖物還沒有現身,我就已經先氣盡人亡了!”李易寒開始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
“枉你還自詡什麼天才,怎的如此愚笨?不會用法寶來抵擋一下?”血老頓時嗤之以鼻,轉而看向羅晨,“小傢伙,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法寶,拿出來當做消耗品吧。”
羅晨不由得愣了愣,隨後才尷尬地開始搜尋起那些搜刮得來的納寶囊,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麼防禦型的法寶。他之前倒是忘記了……
李易寒在短暫的錯愕之後,更是直拍大腿。
然而當他們真正拿出法寶來抵擋之後,又是免不了咋舌一番。比如一尊精鐵大鼎,可是中品靈器的級別,在漫天血水衝擊之下,居然有如冰消雪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