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當之無愧的英雄俠士所為,實為我輩中人之楷模。。。。。。”
“哪裡哪裡,不過是舉手之勞,當不得神醫如此誇獎。”我忙道
“謙遜謙遜,我與公子一見如故,可否將尊諱不吝賜下?若能得公子折節下交,效仿那伯牙子期,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百年後豈非又是一佳話呼?”
我感覺頭皮的那股麻勁又上來了,忙道:“賤名何足掛齒。”不等他回話,忙扭頭衝那婦人道:“大嫂,你家孩子已經被這位神醫就回來了,你好生謝謝人家罷。”說罷三步並作兩步竄了出來,只差一步就到門口,白神醫那無比溫文的聲音遙遙飄來:“賢弟,你衣服已為穢物所汙,不如在為兄處香湯沐浴,換洗乾淨,你我也好籍此多親近親近。”
我腿一軟,向後擺手道:“不用勞煩,我家就在附近,我回家換。”
“弟之尊名還未告於為兄。。。。。。”“蘇抑鬱!”我丟下三個字,飛奔而出。
身後還傳來斷斷續續的對話“哎呀,我的神仙啊,您可是救苦救難了,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也就不活了哇,我替我們當家的給你叩頭了啊,我得給你送匾啊。。。。。。”
“這位大嫂不必多禮,令嬡吉人自有天相,如今逢凶化吉,必是福澤深厚之人。。。。。。。”
你說這人們都怎麼了,就不能好好說話啊。
柳溪
“呼”直到聽不到“拾遺閣舊址”傳來的聲音,我才算長出一口氣,環顧四周,楊柳依依,微風陣陣,竟是到了柳溪。
柳溪原本是巒江自北而南入海的過程中一處分流,巒江在匯入大渡河途中,過城郊齊巒山時被隔出柳溪這一旁支,由東北方入城,歷經九曲十八彎,這才蜿蜿蜒蜒的自西南方向流出城去,又匯入大渡河。說是溪,實際說來該叫柳河。寬的地方是可以走船的。
不同的河段,景色風光亦是各不相同,有的與南邊的秦淮相類似,是秦樓楚館的聚集地;也有漁人慣用撈捕魚蝦的河段;或者有的地方兩岸僅僅是民居;而西南城郊緊鄰大運河之處更是設有渡口,是漕運和往來渡船的所在。唯一相似之處,恐怕就是這兩岸齊刷刷的垂楊柳了,柳溪之名,由此而得。
而我所在的這段,已是南城邊未到城北,一路走來,披金挽翠,迎風戲柳,撲鼻而來的是泥土清新,目光所及一片芳草萋萋,不時可見怪石嶙峋,倒是難得的一處僻靜的所在。我走到河邊,掏出手帕,準備就著河水好歹的清理一下。穢物清理容易,只是這衣服料子不怎麼禁染,只怕是輕易洗不乾淨了。心裡有些歉意,雖說是為了救人,只是這衣服是春妮的一片心意,又想這麼回去了,定是免不了春妮的罵,說不定一會兒還要見彭虎呢,卻搞得如此狼狽,當真丟臉。正七想八想,就覺得胳膊上絲絲的疼,仔細檢視才發現,一道五六寸長的大口子,順著手腕一直劃拉到手肘,正往外滲著血。估計剛才救孩子的時候被掛到了,只不過一直心情緊張,沒有顧到,這時靜下來方才發覺。一時心情更是鬱悶,不由反思,日後出門是不是不光要看天氣,還要多方考慮,連黃曆本子也順便翻翻,不宜出行的日子儘量的躲一躲。
突然,一陣清脆鈴聲自遠處響起,打破這一片恬適,且越來越近。我扭頭一看,不由大驚,那匹橫掃福安大街的無比狂野大黑馬正向河邊狂奔而來。我頓時欲哭無淚,喃喃的衝著黑馬的方向道:“黑啊,你這一天預備沿著這條道來回幾趟啊,能不能換個道趟趟?”話音未落,我腦袋頂上的大柳樹裡傳來“撲哧”一聲笑。我抬頭看,就見逆著光一個渾身上下黑乎乎的影子彷彿是坐在樹枝子上。陽光太過刺眼,也看不清楚那人面貌。可等我再低下頭,才猛然驚覺,那個“黑旋風”已經刮到我跟前兩米來遠,這時候不閃可是會死人的!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