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商戰哭笑不得,這位小爺怎麼就不嫌事大呢,他這擺明了就是來勾搭我出去來了,怎麼商平越不讓幹什麼他就越幹什麼呢,這臭脾氣,比我上輩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商平是怎麼忍的他?
他不怕我怕啊,因此只是抿嘴笑著看他,並不接話。鬧了這半天,感覺又有些疲累。靠在床上頭就自己往下沉。只想睡過去。
“蘇鬱,別睡,反正商平哥哥在上書房且回不來呢,可惜了的好大太陽,咱們出去遛遛吧。”
果然這小子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心裡嘆口氣:“到處亂跑,讓你商平哥哥知道了,定是要生氣的。”商平那些話,只好哄哄商戰,我是知道的,他不過拿我做個幌子,其實還是為的著緊商戰,怕他這寶貝弟弟有什麼閃失。
此刻我應了商戰,他倒是高興了,回頭有什麼閃失,便是磕了碰了,也是打不清的官司。何苦的惹這些麻煩。
“哎呀,並不亂跑,只去你家略坐坐就回,難不成你就不想家的?”商戰拉著我的袖子一通猛搖,大有我不答應就不鬆手的架勢。
我看著商戰一陣頭疼,不能說是不動心,可仔細思量,終是艱難的搖搖頭。去我家,出了事牽扯更大,何況,我這副鬼樣子,見了比見不著,更讓人多一層的憂心。
許是見我一臉的為難,商戰有些悻悻的鬆了手。不過沒多久,眼睛又亮了起來,重新拉緊我:“有了,咱麼就去上回那個大夫那裡,商平哥哥問起,我就說那是個神的不得了的神醫,世外高人,帶你去看病的。”
我看著商戰,啼笑皆非。看樣子,這位小爺今日不拿我當個墊背的是誓不罷休了。你哪裡是去看神醫,你是看神醫家的那條熱鬧大街才對。
“蘇鬱,成不成,成不成嘛?”
我看著商戰一臉的希冀,無奈的點了點頭:“只是怎麼走呢,我現在走不得遠路的。”
“放心放心,馬車什麼的我早安排好了,一應具備,只差你這東風了。”
“。。。。。。”那你還跟我商量個什麼勁兒啊,直接把我裝麻袋裡扛走不就得了。
見到雲樞的一瞬間,我就後悔了。因為從雲樞漸漸龜裂的淡定表情中,我隱約感覺到,我這次病的,怕是真的有些麻煩。而讓雲樞知道了,我家人那裡,定然是瞞不住的了。
此刻躺在後院天井的躺椅上,雲樞一臉凝重的為我號著脈。過了好久才移開手,嘆了口氣:“前幾日我原是診出你有些鬱氣凝結於胸,不能疏散。可是從你爹爹哥哥回來,加上我的藥調理著,明明是漸漸好轉的了,怎麼今日看來,又嚴重了呢?”
“蘇鬱,原來你每日裡是要喝這位神醫的藥的,怎麼不跟我們說呢?”商平一臉不滿,“還拿不拿我們當朋友了,太見外了吧。”
誰說過,拿你們當朋友了?
“怎麼,你竟是私自把藥斷了?”雲樞也是一臉不滿。
我摸摸鼻子,今天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如今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這兩位都是黑著臉對我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我這兩天耗神思量的事情太多,真的是再難有力氣應付這兩位祖宗了,從未出宮就一直犯困,這會兒也不知該說什麼,倒讓我漸漸的迷糊著了。
許是拾遺閣真是個能讓人靜心的地方,不然就是前世的情結起了作用。這一覺睡的極為踏實,連個夢也不曾有。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名的香氣在鼻端繚繞,舒服的翻了個身,換成側躺的姿勢,一聲輕響,身上蓋的東西滑了下來,略有些清醒,仍是發懶不想睜眼。
過了許久,周圍仍是一片靜謐,我心中奇怪,若是隻有云樞,我會猜他安靜在一旁看書,勉強說得過去,只是這商戰也一聲不吭,太奇怪了也。
長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