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道:“陛下,此正是良機,機不可失啊!”晉莩一擺手,向晉蘅望去,只見他遊走在眾人之間,直取那前朝太子。
若說為何晉莩竟能輕易認出那太子,這卻與蘇辛令暮煙送來給小梅的那封信有關。那信上只寫了八個字:“春日來歸,寒意深秀。”晉蘅所居主房內室上方,正題“深秀”二字。
而另一方面,早在昨日,便有人深夜入宮,向晉莩密稟:前朝餘孽明晚將潛入恆王府,擄劫恆王。那人似是知之甚詳,說如此如此……那蕭王妃心腹大丫頭小梅竟是春寒一黨,且素與春寒有私情,春寒逃後,留下她潛伏恆王府,只待博取恆王信任,伺機策反晉蘅。明日出其不意伏擊這夥孽黨,只要注意那小梅目光所繫,必能揪出那春寒賊子,殺之後快。
她定能一眼便辨出哪個是春寒,這一點,蘇辛很確定。
晉蘅自然不同那等晉兵,有眾兵士纏著春寒身邊各死士,他輕易便一步步逼至春寒身邊,那春寒也已負傷,兩招之下便被晉蘅俘住,送至晉莩處。還未待他施禮,底下那群死士已發瘋般拼殺起來,大叫:“太子!”
蘇辛見那黑衣人中忽有一人向她看過來,嘶聲吼道:“賤人!!”
蘇辛怕露了馬腳,不禁看向那春寒,只見他也瞧了過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仿似一切都已寂滅,只是那樣昂然地立著,頭側向別處,不看那晉莩。
正在此時,忽地西邊又來了一夥黑衣人,一帶黑雲般飄忽而來。那武功路數實在俊俏,飄飄乎,蕩蕩乎,好似神行仙舞,看得蘇辛黑了臉心中直罵:“媽的,腦殘啊腦殘!!!”
只見那夥黑衣人忽地幻出一團團黑霧,好似雲霓裹身,翩翩而降,所向皆靡,直似神兵天將般。晉兵皆像著了定身法般動彈不得,待得醒過神來,那一眾黑衣人皆已不見。
春寒見事出意外,先也如晉莩等人大愣,半晌,仰天大笑道:“天助我興國,你豈能與天相違?”這始才正眼看向晉莩。
晉莩大怒,對底下眾兵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追!”眾兵士連滾帶爬去追黑衣人不提。
晉莩下了屋頂,立在恆王府正院中,甚是威儀。那春寒被押著站在下首,卻任如何踢打也不肯跪。晉莩一擺手,制著春寒的兵士退下,晉莩手中持劍,一步步走向春寒,寒著張臉笑道:“天命?我此時便殺了你,看看究竟何為天命。”
小梅早被押在一邊,眼睛卻一刻未離春寒。
晉莩忽地瞥見了她,見她白著一張小臉兒,嘴唇都已咬破,大著眼睛直直盯著春寒,若非有人制著,怕是早便奔了過來。他忽地心下一閃,不知被觸動了哪條變態神經,轉眼斜睨春寒道:“你可知我怎會一眼就認出你?”
春寒斜睨回去。二人離得很近,面上表情雖各自不善,卻俱格外別有風致。那一瞬間,蘇辛暗牽起嘴角。
晉莩繼續道:“這便要怪你多情。”說著望向小梅,小梅一震,春寒卻是一愣。二人目光就那樣突然交匯,小梅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不解和驚訝。她知道他這是剛剛注意到她,他的目光,從過去到現在,都不曾特地為她停留,他總是看不見她,一直是她妄想了……
晉莩忽地收了劍,招了招手,那兵士將小梅押上前來。蘇辛眉頭一蹙,萬沒料到這晉莩竟會想起小梅來。
其實,也難怪,這晉莩自己感情不如意,自然巴不得天下人都跟他一般。像方才蘇辛與晉蘅那樣的,是入不得他的眼的。今見竟還有女子對春寒死心踏地、情深似海,他就更不樂意。
他俯身對那小梅道:“是你的眼睛出賣了他。你只將目光膠著在他身上,我一看便知他便是孽賊!”
那小梅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的悔意和愧疚已容不得她多想,她只是慌張地去看春寒,搖著頭,心裡像是被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