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先時更為痴迷。甚至因此弄出了內亂,弄丟了女兒。
路正瑾忍無可忍,覺得洛姚此生辜負小師妹太多,多到比他曾揹負的血海深仇更不可原諒。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章 天車
蘇辛所知道的故事便是如此。她抬眼再看看那北牆上垂著的畫像,眉眼如生;如今看來;卻是每一筆都含了眷戀深情。她忽地生出一種羨慕,這樣的畫像;不知今生可有人願意也為她畫上一幅?
她表明來意後;洛姚饒有興致地看向了紅素,看得紅素冷汗涔涔、做了個滑稽的笑。蘇辛想;紅素彼時定是在百思不解自己是怎樣一時糊塗將她帶了回來。洛姚定覺得荒誕,但上趕著不自量力、口出狂言的螻蟻;自有一股可愛之處。她笑了笑;被人取笑的確不是滋味兒;但相比於數度死生、被人棄如敝屣來;還是可以忍得的。她要活下去;還要好好活下去,沒什麼東西攥在自己手中,成嗎?
洛姚丟給她一本小冊子,上面字跡清俊,聽說是個書生偶遇了他,二人一見如故,替他寫的小傳。蘇辛直覺那又是一段說不清又沒有結局的故事。後來,不知為何,那書生遠走了,只留下這一本小冊子,在他以為再無人問津的小小陋室中,彷彿是放下了一段回憶。他應該沒有想到,洛姚竟又去了那裡,將這記憶撿了回來。
洛姚此時歪在軟塌上,小睡方醒,斜眼間見紅素筆筆直地老實站在當地,眼觀鼻、鼻觀心,好一副小心懺悔模樣,又一轉眼,見蘇辛正對著他夫人的畫像發痴。他懶懶地道:“蘇姑娘。”
蘇辛聞言轉身,見他頗有幾分媚眼如絲,長眉濃翠,眉形偏和畫中人相近,忽地問道:“敢問宮主夫人素喜何色衣衫?”
洛姚一怔,紅素抬眼道:“大紅。師母未出閣時,人喚‘絳芸仙客’,美名江湖所傳。”她可算撈著說點兒啥的機會了,頓覺神清氣爽,偶一轉頭,見師父眼神莫測,頓時斂了笑,耷拉下兩隻小耳朵,繼續做霜打的茄子。
洛姚也頗好奇蘇辛之問,心中隱隱一動,聽她道:“宮主可曾想過那書生為何偷偷將你二人酒酣暢言之往事一一錄於筆端,日日相對?”
洛姚微蹙眉,本是不想理,卻終是問道:“你知道?”
蘇辛道:“他既與您傾蓋相交,得知如此往事,定然感同身受。痛苦的過往往往讓人不願憶起,他卻偏偏暗中一一記下,日日相對,便同宮主今日這般一樣,日日扮作心上之人,內裡的疼越清晰,愛意反而更銘記。那愛意中有暖人心意之藥,愛人也藉由此常駐人間。”
紅素聽得怔了,一時忘記裝乖,直抬起頭來看蘇辛。
洛姚面上倒是平靜,半日,始道:“他……”卻又長久的沒了下文。
蘇辛記得她那神神叨叨的師父的教誨——似乎此時此世,她便只剩了這半吊子的神秘——無論何時,要注意利用那靈光一閃的神機,那是我們心中的原始智慧在向我們展示埋葬的真相。於是,她偶一靈光乍現,便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了機會,也不管這靈機帶來的是不是“真相”,急急便問了出去。
蘇辛道:“他曾說害怕看見宮主的紅衣,其實,大概是害怕看見宮主被囚住的深情。他不是宮主,終不能忍受此等心苦,是以,離去。”
洛姚靜了半晌,看不出喜悲,道:“一派胡言。”
但蘇辛畢竟得到了嘗試的機會,洛姚給了她四名秘密高手,她可以夜探路正瑾。
洛姚頗養了一些死士,這四個就是。他們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無用武之地的。一旦動用了他們,他們便要有視死如歸的覺悟。
蘇辛打扮了一番,長髮飄散,白衣飄帶,長裙曳地,隨風款款。那四名死士也一色白衣緩帶、墨髮長垂,肩抗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