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抱著每條線路均有不同特質的心態,把遭遇異同的物景,算作偶遇的體驗,那選擇越多,精彩越多。
清晨,太陽的觸角還沒有伸出雲端,多雲轉晴,或是晴間多雲。一些氣象之詞常常把我弄得含混不清,正如我早上的心情一樣,也是含混不清的。至少,今天我還記得,現在不需要費神選擇,只要招呼上計程車,從莘莊舒舒服服坐上地鐵到火車站。
地鐵站正安裝自動遮蔽門。據說,每年都有一些人把地鐵站選擇成人生的終點站,他們縱然一跳,僅僅變成在牆面上並不能讓人們惋惜的一抹蚊子紅,卻只會帶來罵娘般不道德的指責聲。城市需要按照軌跡正常運轉,每條地鐵如血脈在自如的流動,為了一條簡單的生命,讓整條動脈受堵,管理者們痛下定決心要修建這道防護門。
最終,那門並不是為挽救生命而修建的。自殺者在有權利選擇死亡時,雖然不選擇地鐵站,依舊可以選擇高樓大廈,煤氣中毒、毒鼠強、空氣針、喝農藥、灌安眠藥、割動脈等等。現在,管理者只能關心在地鐵裡滅生,會耽誤很多人的出行,帶來負面的報道,減少營收等等。說來,那道防護門只是保護了管理者脆弱的心靈。
聽說,後來,某某某夾在地鐵門與防護門之間,進退不得,在眾人面前表演了一次活脫脫的車皮絞肉事件,口口相傳,嘴中的演繹更加恐怖,一次不言而喻的偶發事件,並沒有刺透管理者的防護層。
每次,我站在那道死亡之門的前面,從來都面帶從容就義的表情,在兩道門突然開啟的一瞬間,我會被搶奪座位的人流掩埋而消失。
我坦然我喜歡在鐵箱裡偷看小姑娘,用雷達搜尋的方式掃描,再用導彈精準的眼光重點打擊,經過南方商城後,我的雷達與導彈都失靈了,站在中間的人群把我的目標縮短到他們的胸圍、腰肌和長腿上。
我收拾起無限風光的遐想,把手伸向揹包中,此刻,有本書不遲到,不早退,不延誤地等候我的照應。當我在耳朵裡塞進音樂後,這兩件寶貝把我從現實世界中分離出去,我很受用它們的欺騙,哪怕是欺瞞著我僅存的情感,儘管那是短暫的獲得充實與滿足,我依然堅持只有它們才可以干擾我的情緒。
周方晞在火車入站口等我。
她挺著*的胸膛,迎著陽光下的墨鏡熠熠生輝,與飄逸的黑色長髮融成風情,路過她身邊的男男女女,大多會為她多停留幾秒鐘。
我可以長久地打量著她,我覺得她推翻了某個人的理論,任何人任何理論在時代的背景下皆有武斷的色彩。我覺得應該修改成這樣的,未成年的女孩要讀懂她羞澀或是明堂的眸子,剛成年少女則要欣賞膩滑的鵝頸與擺動的腰枝,只有*你才會注重她抓人眼球的胸懷。請原諒,這裡用了“*”這一專業名詞,日本人在*電影中首創了“*”的詞彙,本身都就帶著濃重熟稔的人肉臊味,在國人不明就裡的引申下,演變為成*性的代名詞,也正好迎合國人高度濃縮語言的詩化習慣。
語言文字這東西,一方面需要搞得清清楚楚,一方面也要搞得不明不白。
我把周方晞看得明白清楚,她除了傲人的雙峰外,還有傲人的嘴唇,微微向上揚起,她不主動說話,別人不敢先開口。她的紅唇皓齒緊鎖著一個女性的矜持,在墨鏡下掩蓋住眼神走向,只有看得清楚的肉體,在冷漠中突顯出高貴起來。 。。
第十三節 動車
上海火車站的警官總喜歡稽查我的身份證,大概他們痛恨小平頭一樣懷疑著我,我把帽子扣住,他們犀利的目光轉移到那些擰著大包小包,膚色過於黑暗的二等公民身上。大致上他們以貌取人的心裡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