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過的失態,想到他剛才激動之下吐露真情,也被葉夏聽到,一時間心情更是複雜,臉皮也感覺有些臊熱。
可他剛走出門,卻發現自己媳婦正縮在門邊角落,捂著臉,無聲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
看到他出來,葉三媳婦愣了一下,而後站了起來,一臉木然地匆匆下了樓,卻始終沒說一句話。
……
接下來的幾天,葉夏一直呆在葉三家,幾乎什麼地方都沒去,只去了一下北面的孤兒院,見了葉奶奶和葉春。
葉奶奶和葉春一直不知道葉夏先前並沒有真正離開,見到葉夏也是十分驚訝。
葉夏則告訴他們說因為那天帶他去的人家裡出了事,所以一下沒去成,要過幾天才能走。
葉奶奶和葉春對葉夏的話也沒懷疑。
葉夏離開後,葉奶奶和葉春兩個人面帶疑惑地相視了一眼,她們感覺葉夏好像有些變化,可是葉夏具體有什麼變化,她們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葉春也管不了這麼多,葉夏這次晚幾天離開,倒正好可以跟她一起去接她哥哥葉冬,也有時間送她去學校了。
其實葉夏之所以跟焦大要求再等十天,就是為了葉冬還有葉春。
說來,相比跟煙老頭離開那次,他這次答應焦大,對於以後的路,感覺更加無法預見,也更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五天後,葉夏和葉春還有葉秋一起來到了市勞教所。
中午十二點鐘,一直等在勞教所外的葉夏他們終於等到了葉冬的身影穿過鐵門走了出來。
葉冬比葉夏他們大兩歲,個子比起葉夏稍微高了一點,不過看去卻要魁梧得多。
四年半牢獄生活,他看去比葉夏他們也要老成很多,甚至臉上帶著點與年齡並不怎麼相符的滄桑,不過一雙眼裡卻仍是狠色十足,也帶著幾分狂熱。
從小到大,他就是個好勇鬥狠的主,幾乎天天打架,也幾乎天天被葉奶奶打。當然,到了他十二歲的時候,葉奶奶就打不動他了,往往還沒拿起掃帚,掃帚便已搶先被他奪了過去,成了兩截。
葉冬出來後,馬上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赤著上身,跑向葉春他們。
他先是疼愛地摸了摸葉春的頭,又捏了把葉春的臉,接著又狠狠抱了抱葉夏和葉秋。
葉夏和他抱在一起僵持了半天,結果誰也扳不倒誰,鬆開時,葉冬擂了葉夏胸口一拳,說道:“力氣越來越大了啊,臭小子。”
葉秋則是被葉冬抱得嗷嗷直叫,當即投降,卻被葉冬不屑地罵了句軟蛋。
葉秋嘿嘿笑了笑,臉帶憨容,也有些尷尬和羞愧。
等到市汽車東站,坐上回縣城的公共汽車,聊了些葉宅鎮的變化,包括葉奶奶和葉三他們的近況,葉冬卻突然問起葉夏幾天後要離開葉宅鎮,去外省打工的事。
他問葉夏能不能跟葉三說一下,讓葉三託下朋友,讓他和葉夏一起去。
他也是因為上次給葉春打了電話,從葉春那裡知道了葉夏所謂要去外省打工的事。
葉夏自然不好答應,不由有些支吾起來。
葉夏這個態度,一下子讓葉冬有些不高興了,頓時冷下了臉,罵了句沒意氣,說葉春要上大學了,缺的就是錢,他也想能出去多賺點錢,好供葉春上學。
可惜葉夏又不能跟葉冬說實情,臉上也盡是為難之色,這讓葉冬更有些生氣。
又過了兩天,葉夏和葉冬還有葉秋又一起送葉春去了省城。
葉春這次高考發揮正常,如願考上了省城大學,也是在全國都排得上號的重點大學。
幾個人看著葉春報了名,又幫葉春找好了宿舍,在學校裡溜達了一圈後,又出去在學校旁邊溜達了一圈,然後送葉春回學校,又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