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半,葉三才知自己說漏了嘴,立馬止住,臉上也不由露出些許尷尬。
焦大臉上露出些許揶揄,說道:“我都說了,你根本不適合編謊話。”
葉三哼了一聲,索性不做回應,保持沉默。
焦大卻突然轉頭看了看四周,倒似也不著急,接著又用手指敲了敲葉三的辦公桌,發出咚咚的聲響來。
葉三看了看焦大,仍是沉默不語。只是他暗中卻是心思急轉,遠沒表面的鎮定。他以前與焦大在同個鎮子裡相處過幾年,對於焦大的性子和手段也是頗為了解,而聽煙老頭的說法,以及這兩次相見,他發現焦大變得更加心狠手辣了,也只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說實話,在他心底,他也十分不願見到焦大,與焦大多呆上一秒也感覺不舒服,既是因為焦大咄咄逼人的氣勢,更因為看到焦大,就會讓他想起葉夏母親,想起她最後那段日子的孤苦和悲傷。
於是他也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說道:“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離開這裡!”
焦大終於收起了手,臉上表情也變回嚴峻,微微眯起眼,目露精光,說道:“你真的不肯說嗎?”
“我也說了好幾遍了,我不知道。”葉三不甘示弱,迎著焦大的目光回道。
“好!”焦大卻突然伸手,又敲了下葉三的辦公桌。他這麼一敲,只見那辦公桌朝著葉三的一面盡突然長出了幾條手指般粗細的荊棘狀的東西。
那幾條紅色荊棘長出來後,一把卷住了葉三放在桌子上的雙手,像藤蔓一般緊緊箍住。
那幾條紅色荊棘上還長滿了一枚枚細長的尖刺,在箍住了葉三雙手後,那些尖刺也紛紛刺進了肉裡,並且隨著那荊棘狀的藤蔓收縮越刺越深。
葉三剛受襲時,也是條件反射一般抽回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後退去。
可是當那荊棘箍緊,上面尖刺刺進他肉裡時,手上傳來的劇痛卻似在瞬間抽去了他全身的力氣,他也撲的一聲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因為手上傳來的劇痛,他也忍不住張開嘴痛呼,只可惜發出的卻只是嗬嗬如野獸嘶鳴一般的聲音。
他軟綿無力地倒坐在椅子上,因為刺骨般的疼痛,臉上表情也已扭曲,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滾落。
他的神智也漸漸模糊了起來,視野裡越來越暗,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恍惚中,他只聽到焦大冰冷的聲音幽幽傳進自己的耳朵:“別以為仗著過去那點事,我就不敢殺你……告訴我,葉夏現在在哪裡?想說的話就點頭!”
焦大這麼一說,葉三本來因為劇痛,幾乎有些痙攣而致微微抖動的腦袋卻反而停了下來,它的嘴裡也嘶啞著吼出一個字:“不……”
很快,他感覺手上又是一緊,手上的劇痛更猛烈如滔滔洪水一般傳到他的腦海裡,刺痛之下,他的眼裡已是一片漆黑,他也感覺身上一陣寒冷,對於四周卻沒了任何感應,包括身下的椅子等物也感覺不到了,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正在往冰冷的地獄裡墜去。
就要死了嗎?他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也好罷,近二十年行屍走肉般的日子終可以結束了,那份刻骨銘心的思念也終於可以了結……
可是為什麼還會感覺有些不安,感覺有些遺憾?
連葉三也沒想到的是,在他自以為要死去前,腦海裡竟然閃現了自己媳婦的身影。
“住手!”
就在葉三以為自己真要死了,對於自己媳婦感覺有些愧疚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葉三越來越迷糊神智驟然清醒了許多,但他心中卻是咯噔一下,突然有些焦急起來。
只因聲音來自葉夏。
卻原來正在這個時候,葉夏突然一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