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老頭呵呵笑了笑,說昨天大家去臺北玩了一下,所以才沒來楊宅。
葉夏跟著進去後,則打量起了楊宅,發現這莊園裡亭臺樓閣,假山假水,中味十足。
只是不知怎麼回事,一走在裡面,他又莫名地感覺好像那座樓裡有雙眼睛正在緊緊地看著他們,讓他頗覺一些壓力。
楊管家則一路帶著葉夏他們來到了莊園北邊,又來到一幢樓前。
葉夏他們剛準備跟著楊管家走進去,卻有一個人影迎了出來。
迎出來的老人高高瘦瘦,穿著一身黑色唐裝,雖一頭白髮,看去年紀至少上了七十,精神卻甚矍鑠,腰不彎背不駝,一雙眼睛也頗為有神,與那身子傴僂,走路都踉蹌的煙老頭相比,兩者對照鮮明。
高瘦老頭迎出來後,看了看煙老頭他們,又看向楊管家。
那楊管家也是低頭說道:“老爺,他們正是大陸來的幾位客人。”
高瘦老頭露出一絲欣喜,而後忙請煙老頭他們進屋。
屋子裡的擺設也是中式風格,八仙桌,太師椅。
高瘦老頭請了煙老頭他們在客席坐下後,又擺手叫楊管家倒了茶,然後叫楊管家退了下去。
等楊管家退出了屋子,高瘦老頭咳了一聲,才正式開口道:“我就是楊庭衛,幾位從大陸遠道而來,不知道要找我何事?”
煙老頭則笑著看了看楊庭衛,又轉頭打量了一下屋子四周,而後說道:“我們是受楊先生一位故人所託而來。”
楊庭衛臉色微變,卻是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帶著一絲疑惑,又開口說道:“她一切可都好?”
煙老頭卻嘆了口氣,說道:“不好,剛剛前幾天就差點死於非命。”
楊庭衛臉色大變,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她怎麼了?”
煙老頭卻不急著回答,只緊緊地看著楊庭衛,過了一會才說道:“楊先生最近好像有什麼心事?身體也有些不適?”
楊庭衛臉色又變,疑惑地看著煙老頭:“你……”
煙老頭卻笑了笑,說道:“楊先生只怕最近剛遇到過危險的事情吧?”
“你怎麼知道?”楊庭衛臉色肅然,又轉頭向後看了看。
“我粗通醫道,見楊先生氣色不好,才有這麼一問。”煙老頭卻是跟個神棍一樣,搖頭晃腦裝起了玄虛。
楊庭衛則似將信將疑,看了看煙老頭後,又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最近我確實遇到了一件麻煩事。”
“降頭?”煙老頭卻突然說道。
楊庭衛臉色劇變,一臉警惕和驚訝:“你怎麼知道?!”
說著,他又轉頭朝著自己身後看了看。
煙老頭卻又笑了笑,說道:“楊先生還是先請身後兩位出來再說吧?”
楊庭衛愣了一愣,露出一絲尷尬,而後又朝著身後看了看,說道:“兩位請出來一見。”
他說完,便有兩個人從他身後屏風裡施施然走了出來。
葉夏和蔻丹見到屏風後走出來的兩個人,卻是吃驚萬分,也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也有些警惕。
只因為出來的兩個人裡,其中一個竟然是個和尚,而看他那僧衣,卻正是跟先前見到的苦臉男子和‘一隻眼’幾乎完全一樣,正是那種長袍袈裟,右臂也裸露在外,只不過苦臉男子和‘一隻眼’的衣服是紅色的,而這個和尚的衣服則是黃色的。
而看去這個和尚的年紀比起苦臉男子兩個卻是大得多了,就連一雙長長的眉毛都已是霜白。
老和尚圓圓的臉蛋,臉色紅潤,臉上也一直掛著一絲笑意,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氣質頗為雍容和藹,這點卻要遠強於那苦臉男子和‘一隻眼’,倒真有點得道高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