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尋摸著。
突然她的動作定住了。
「這裡……」
就在賈平安的大腿靠近根部的地方有個傷口。
傷口不大,表面有些潰瘍。
李淳風聞聲進來,衛無雙趕緊把褻褲拉上來,然後要了剪刀,把傷口那裡剪開。
「果然!」
李淳風雙目炯炯,「便是這裡。」
「可能治好?」衛無雙歡喜的問道。
李淳風搖搖頭,「道人行天下,或是隱居於深山,學些醫術乃是自保,這等經久不愈的傷勢多半是有毒,要想治好……老夫知曉一人。」
「誰?」
衛無雙發誓,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把那人請來。
「孫思邈!」
……
「駕!」
一騎衝進了長安城,守門的軍士剛想呵斥,可一看中間那個戴著羃(上四下離)的女子,再看看後面些的一個鬚髮斑白的老人,頓時就歡喜的道:「可是孫神醫?」
沒人回答他,身邊有路人說道:「這可不就是孫先生!孫先生竟然來了?」
訊息不脛而走。
「孫思邈進城了。」
李義府一怔,接著便砸了水杯,然後深呼吸,壓住那股邪火,「孫思邈難道能超過了長安的名醫們?」
他的眸色陰鬱,嘴角掛著冷笑。
……
「陛下,孫思邈進城了。」
李治和武媚先是一怔,隨即問道:「去了何處?」
「去了道德坊。」
李治微微皺眉,「如何請來的?」
「陛下,邵鵬求見。」
邵鵬進來行禮,抬頭道:「陛下,皇后,奴婢去了終南山,孫先生不答應。後來賈家的那位二夫人蘇氏到了,一番話說動了孫先生……」
「她說了什麼?」
李治很是好奇。
武媚更是如此。
「她說世外高人能享受這等寧靜和自由,皆是大唐興盛的緣故。前隋時天下大亂,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孫先生在山中能救幾人?」
李治眸色微動,「是啊!在山中倒是逍遙自在,也能救些山民百姓,可天下若是大亂,能救幾人?這話倒也是直指人心。那個二夫人是……」
時日久了,李治早已忘記了賈家兩個女人的具體出身。
「是蘇荷,陛下,她就是原先感業寺的住持。」武媚欣慰的道:「那蘇荷天真爛漫,臣妾想著衛無雙能為平安掌家,可卻冷清了些,蘇荷嬌憨,倒是正好能陪伴他。誰曾想這嬌憨的女子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李治笑道:「這往日是藏拙了吧?」
藏拙的人他不喜歡,覺得太陰。
「陛下卻是錯了。」武媚笑道:「蘇荷不是藏拙。這人貪吃,在感業寺就四處搜羅吃的,把本業都忘在腦後。等嫁到了賈家去,更是變本加厲,攛掇著一家子跟著她吃,美其名曰修煉。」
「哈哈哈哈!」
李治不禁大笑。
「去賈家等著。」武媚隨後派了邵鵬去賈家蹲守訊息。
賈家。
賈昱覺得不對勁,和兜兜嘀咕了許久,隨後兜兜就獨自來到了病房前。
李淳風在裡面,衛無雙站在一邊,李敬業在更外面一些,還有鴻雁和三花在一側。
「這等毒最是讓人頭疼,小賈的底子好,可這也有不好之處。」李淳風嘆道:「底子好就一直硬扛,最終累積起來,一下爆發就再難收拾……」
衛無雙輕聲問道:「可危及性命嗎?」
李淳風點頭,「此事敬業應當知曉。」
李敬業緊皺眉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