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沈丘來了。」
沈丘急匆匆的趕到。
「陛下,王圓圓是在住所外遇襲,兇手遁逃。」
李治問道:「他在長安可有仇人?」
「並無。」
沈丘已經做過了調查。
「是奔著殺人去的,還是什麼?」
「那一刀很深,幸而偏了些,否則他必死無疑。」
「朕知曉了。」
李治淡淡的道:「大戰之前先清洗內奸,祿東贊的手段隱晦而高明,只可惜下手的人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第二日,王圓圓已經清醒了過來。
「動手的是吐蕃人!」
這個答案讓賈平安有了判斷。
他隨即進宮。
「陛下,這是戰前清洗內奸的手段。」
李治頷首,「朕知道了。」
皇帝判斷了什麼不會提早說,他需要看著臣子們表態,隨後和自己的判斷相比較,得出誰更靠譜的結論,再以此為依據下決斷。
這便是穩重。
許敬宗說道:「陛下,如此說來,祿東贊怕是要動手了。」
眾人心中一凜。
大戰要來了嗎?
宰相們相對一視。
「陛下,臣以為當出兵。」
劉仁軌彷彿聽到了戰鼓聲,「臣請纓前往。」
這個不要臉的!
李義府被他背刺過多次,淡淡道:「劉相懂戰陣?」
劉仁軌說道:「老夫當然懂戰陣。」
李義府微笑道:「徵戰遼東時,劉相只是副將吧?」
打人不打臉啊!
但劉仁軌最喜歡打臉。
李義府也是。
這次是劉仁軌捱了一巴掌。
李義府很是溫和的道:「此乃國戰,非久經沙場的名將不能出征。」
你劉仁軌差遠了。
「李義府!」
老劉不是善茬,歷史上他就背刺了不少對手。有時候跋扈起來連李治都想吐血。
你要說李義府牛逼,能弄他。不好意思,劉仁軌不沒有黨羽,仕途更是一點波瀾都沒有。他起家是靠跟著賈平安征伐高麗立下的戰功,所以沒有把柄給李義府。
念及此,劉仁軌喝道:「奸佞,老夫在沙場廝殺時你尚在長安享福,老夫坐鎮遼東殺人無數時,你還在賣官!」
「劉仁軌!」
朝中最喜歡弄同僚的兩個宰相懟上了。
二人四目相對,那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有人打個哈欠,「打不打?不打繼續議事。」
能說出這等話的也就是許敬宗。
李治突然覺得自己的宰相們有些奇葩。
許敬宗自不消說,堪稱是奇葩中的奇葩。
劉仁軌目中無人,李義府陰狠毒辣,竇德玄一心泡在錢財裡,上官儀是個沒主見的……
至於李勣,就算是李義府和劉仁軌二人打成豬頭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朝堂……果真是熱鬧非凡啊!
但正事要緊。
「陛下,臣以為此刻應當定下出徵大將……」
上官儀放了一炮。
好了!
都消停了。
這等國戰誰能統軍?
第一個自然是李勣。
眾人看了一眼,李勣閉著眼,大機率是睡著了。
能在朝堂上睡覺的也唯有此公,換個人皇帝能讓他滾回家去睡到地老天荒。
第二個……
好像沒第二個了。
在開國將帥們漸漸老去後,大唐君臣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