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微慍。
&ldo;你啊,一時半刻找不開,等綢緞莊的生意都上手了再跟我們幾個說這話!&rdo;雲娘淡笑。
謝翎微嘆了口氣:&ldo;我不懂生意,但綢緞莊是他的心血,我豈能坐視不理?我不能讓他苦心經營的綢緞莊毀在我手裡!&rdo;
殷灼顏輕點頭,輕聲道:&ldo;綢緞莊的段掌櫃熟知一切生意往來,你先跟跟段掌櫃一段時間,慢慢熟悉了便好!&rdo;
&ldo;嗯!&rdo;謝翎點點頭,忽微蹙英眉:&ldo;日前,我檢視帳本時,每三個月都有一筆數額不小的銀兩進帳,卻未標明任何來源,你可知是從何處而來?&rdo;
她有些乏累的點點頭:&ldo;你只管收銀子就是,過些日子我會去處理一下!&rdo;
再坐了一陣,見她臉色不甚好,忙打道回府。
&ldo;真是冤家路窄!&rdo;幾人剛下畫舫,便見蕭涼宸一行人迎面而來,從柳不屑的哼了一聲。
雲娘附和了一聲:&ldo;那可不是,人家身分顯赫著、又有傲人的功績,連府上的各位夫人都長得要勝過我們幾個,來,來,來,讓開一些,別擋著人家的去路!&rdo;
從柳目光掃過低垂著頭的阿珠,意味深長的笑笑:&ldo;可真是有意思哪,大當家的,改日咱幾個喝喝酒慶祝一下!&rdo;
&ldo;慶祝何事?&rdo;謝翎大惑不解。
&ldo;有意思的事!現在說破了可就沒意思了!&rdo;從柳聳聳肩,瞥了一眼剛下畫舫的蕭澤:&ldo;太子殿下,你是想過去打個招呼還是送灼顏回去呢?灼顏有些不舒服!&rdo;
蕭澤箭步上前,薄施脂粉的臉掩住了她的異常,見到她眸底的痛楚,心知傷口讓她難受,橫抱起她:&ldo;我們回宮找太醫!&rdo;
雲娘三人見狀,再沒有調侃的興致,急急和無影跟了上前。
林婉瞥了一眼視若無睹的他上了畫舫,微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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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太醫,她的傷怎麼樣?&rdo;
陳太醫收回脈枕,捋捋山羊鬍子,低聲道:&ldo;無妨,料是勞累了些,故而牽動傷口,導致傷口開裂,敷藥後需得好好躺著休養幾日,待傷口完全癒合,切不可妄動。&rdo;
&ldo;陳太醫,謝謝你!&rdo;蕭澤不由舒了口氣,父皇對灼顏懷孕一事心生懷疑,第二日便親領太醫院副院士王真親自前往東宮,幸得陳太醫早有準備,先餵了她一服藥,令她氣血充盛,王真把脈時,自是得出滑脈的結論,方圓了場。
&ldo;太子殿下言重了,這是微臣的職責!殿下對微臣和師兄有恩,上次我二人未能挽回那位公子的性命,已讓微臣二人愧疚萬分了!&rdo;
殷瀟庭重傷之時,蕭澤請的便是陳太醫,以及陳太醫的師兄,隱居陰那山,人稱神醫的溫安。
蕭澤一再道謝,回頭見她已疲憊的睡下去,輕輕坐在床前,柔柔撫平她蹙起的眉:&ldo;睡吧,好好睡吧,醒來就不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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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呀,擺駕光天殿!本宮今日不殺殷灼顏誓不罷休!&rdo;
&ldo;母后‐‐&rdo;李從筠扶著肚子倏然跪下:&ldo;母后,如今殷灼顏懷有殿下的骨肉,萬萬不可‐‐&rdo;
眼淚滑過臉頰,想不到,她竟然在他身邊,化名為小玄子,曾站在自己面前,曾討自己歡心,曾,不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