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身份尊貴不凡,自是不會計較這些,有勞掌櫃上壺玉唇香!&rdo;
見林仙嫣退了出去,蕭涼宸輕哼一聲:&ldo;這頓不如王妃請瞭如何?&rdo;
殷灼顏暗順了順口氣,巧笑:&ldo;王爺不是說妾身的一切費用都由府中負擔麼,又何來請不請之理?&rdo;
蕭涼宸擰眉不語,微側身盯著她:&ldo;莫非王妃連請本王喝一壺酒也不願意?&rdo;
她暗咬舌尖,擠出一個溫柔的笑:&ldo;王爺之命,妾身怎敢不從?!&rdo;
不一會,林仙嫣呈上玉唇香,蕭涼宸悠哉喝了起來,眸中似收入了她憤憤卻迎合著笑的僵硬表情,揚了揚眉,心中有一些自得。
見他只留一杯酒給自己,殷灼顏悄生著悶氣,不滿的嘟起嘴,好一會兒,兩眼直盯著桌上的美味,繼而狠狠將若干的美味收入口中。
她的狼吞虎嚥、毫無顧忌讓他心中有莫名的舒暢,口中卻仍不住出言冷嗤:&ldo;丞相大人的四千金的高雅風度何處去了?&rdo;
她大口大口的吞嚥著,偷得空笑了一笑,回了一句:&ldo;妾身是怎樣的出身,王爺不是不清楚。端莊、高雅,從不與妾身沾邊。&rdo;
&ldo;那倒是!&rdo;嘴角微撇了一撇,他抿了口酒,目光掃過她臉上的傷痕,眸子有些撲朔迷離,舉筷欲填填肚子,見一桌已接近殘敗,悶悶的放下筷子,飲盡壺中的酒,冷冷吐出兩個字:&ldo;回府!&rdo;
林木蔥蘢、山道曲折、景色幽邃、流水叮咚,她靜佇其中,欲借優雅恬靜驅趕內心的沉浮繁雜。忽然一隻翠鳥低飛而過,不由嚇了一跳,輕嘆了口氣,移步欲走,隱隱有簫聲裊裊從深處而出,低迴、輕柔、舒緩、悲涼,似踏雪無痕,芬芳著綿延曲折的心之路。
山風輕輕的拂動她的青絲,一縷一縷,苦過無情。
循著簫聲而去,一個青衣男子臨溪而立,清音自他唇邊汩汩而出,衣擺下蹲伏著一隻白貓,恬然自得。
她想離開,身子卻不由得默默朝前而去,靜靜立在不遠處,聆聽‐‐
簫聲似帶著無法言喻的憂傷和悲愴,隨山風脈脈流出,纏綿悱惻,勾起心深處隱藏的憂傷。
簫聲嗚嚥下去,只剩潺潺水聲和徐徐風聲,他撫著蕭,悠悠嘆了口氣,他始終無法置她不顧,她是他的深淵,他墮落後只能仰頭從萬丈之下尋找那一絲光亮。
&ldo;你喜歡她哪一點?&rdo;她幽幽問道。
姜澈身子滯了一滯,眼底的哀傷在他緩緩轉身之際消弭不見,一襲白衣映入眼簾,他極輕的皺了一下眉,握簫的手緊了一緊,邁步走過她身畔。
&ldo;你不願告訴我?&rdo;
青色衣擺微揚,他淡淡道:&ldo;何必問理由呢,世間有些事本是很奇妙,遇上一個人,或許就是宿命,無法擺脫的宿命!&rdo;
&ldo;宿命?!或許真是宿命呢!&rdo;殷涵旋苦澀一笑,心中一陣淒涼,身子虛弱的倒下去。
當她幽幽醒來,已是在靜室中,問綠和迎雙靜候在榻前。
她輕揉額頭,輕嘆:&ldo;這副身子骨是要廢了!&rdo;
問綠和迎雙忙在一旁勸慰著,順道簡略的將姜澈背著她回靜室的事提了一提。
殷涵旋幽幽閉上眼睛,為何在自己失落的時候,在自己無助的時候,身邊的人卻不是他?當她完整的把自己交給他後,他瀟灑的撇開了她。原來男人的話真需留心,如今的她是把自己置於一個怎樣的境地啊?
她黯然起身,斥退了問綠和迎雙,獨自而行。
輕抬手撫摸著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