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
身邊肅殺的氣息強烈到讓文季遙不能忽略,他深吸口氣,淡淡道:&ldo;美美的欣賞不好麼?&rdo;
又是一聲裂帛之聲,輕靈清越的琴聲流瀉而出,似輕煙繚繞、似薄霧籠罩,如清風拂過無波的碧水、如柔緞滑過灼熱的臉頰……
紅衣旋轉、起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靜若浮柳,柔順的長髮與劍尖流露出來的美麗靈秀一起飄舞,奪目絢麗,風華妖嬈。
素衣女子玉手一揚,花瓣雨漫天而下,隨著銀光輕靈飄落,令人不覺欲伸手去接住那嬌艷的花瓣,可皆落空,心溶了。
琴聲收、劍回鞘、人散盡,疑似置身天上宮闕,一杯瑤酒,醉倒凡人。
&ldo;好!&rdo;一聲叫好聲自沉浸中響起,陣陣讚嘆聲淹沒邀月園。
文季遙瞥見烏黑的臉,明智的咽回欲出口的驚嘆聲。
無影仿似被抽空了靈魂,世間無一詞能形容如此花魂回飄之妙,他醉了,真的醉了。
謝翎深吸口氣,再深吸口氣,久久,終於蹦出幾個字:&ldo;是做夢了嗎?天下竟有如此絕妙的劍舞,真不枉這一趟!&rdo;
&ldo;若真是夢亦無不可!&rdo;殷瀟庭把玩著酒杯,嘴角輕揚,如果是夢,就瀟灑入夢,而後,不醒,永遠不醒。
一抹紅色翩然而至,直接倒在他的懷裡,惹得他爽朗一笑,抬手寵溺的理理她柔順的長髮,為她擦拭額際的微汗:&ldo;累嗎?&rdo;
&ldo;大當家和二當家才是累著呢,我只是胡鬧了一下而已!&rdo;
&ldo;你二人哪,還不收斂點,別的人真以為你們是對佳偶呢!&rdo;人未近前,一聲嬌笑傳來,雲娘身著絳紫碎花華裙跟在從柳身後進了水榭。
&ldo;大當家,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何必庸人自擾呢!&rdo;他取過一杯酒,幽幽送到紅唇前,餵她喝了一口。
雲娘哎了一聲和從柳齊齊落座,瞥見謝翎,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笑:&ldo;這位公子生面孔啊!&rdo;
&ldo;在下謝翎,見過大當家!&rdo;謝翎醒目,聽殷瀟庭兩人的對話,一下猜出了雲娘和從柳的身份。
&ldo;謝公子多禮了,直接喚我雲娘即可!&rdo;
從柳呵呵一笑,輕搖玉扇,滿眼戲謔:&ldo;小公子,奴家從柳,煙雨坊二當家!&rdo;
謝翎著實嗆了一口,咽咽口水,不可置信的看向從柳:&ldo;你是,你是‐‐&rdo;
幾人輕笑不已,謝翎頭低了一低,甚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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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家公子想請兩位喝杯酒,還請賞臉!&rdo;一個灰衣男子突兀進了沁雪榭,直朝從柳和殷灼顏拱手行禮,道明來意。
雲娘蹙起眉,冷聲道:&ldo;實在抱歉,請回稟你家公子,恕不作陪!&rdo;
&ldo;只是過去一敘,我家‐‐&rdo;
&ldo;滾,別吵!&rdo;殷灼顏不滿的瞟了他一眼,沉聲打斷他。
灰衣男子頓時啞口,為難的看了一眼幾人,還想再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