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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公子的情況如何?&rdo;
常笑搖搖頭:&ldo;十天了,依然昏迷不醒,昨日太子殿下親自帶來一個神醫,連他都束手無策,說二公子傷勢嚴重,若非有信念支援著他,早已去了。&rdo;
文季遙嘆了嘆口氣:&ldo;可有查探此事?&rdo;
&ldo;聽到風聲說是溱王爺下的手,我已令人徹查。洛京局勢不明,此事定不簡單。&rdo;他遲疑了一下:&ldo;文將軍,依你之見,是否將此事稟報王爺?&rdo;
文季遙倒吸口氣:&ldo;西越關戰況不明,他若得知此事必會分神,看看情況再說。&rdo;
未待常笑回話,門外傳來幾聲烈馬的嘶鳴聲,似是突然勒住馬,兩人相視一眼,剛往外走了兩步,眼前一抹紅影竄過,淡淡的清香掠過鼻際,文季遙不敢置信的摸摸鼻尖,看清急步進來的風塵僕僕的無影和從柳,方確認那抹紅影是何人。
良久,文季遙吐了口氣:&ldo;即刻派人送信到西越關,將情況向他細稟!&rdo;
常笑頓了一下,應了一聲,返身出了府。
殷灼顏淚眼婆娑的看著昏迷不醒的他,心澀的握住他的手,輕輕在臉頰上不停摩挲:&ldo;我回來了,你醒一醒好嗎?起來喝藥,喝了藥會沒事的!我不准你再睡了!&rdo;
熱淚沾濕他滾燙的雙手,溫度散去,只剩一片濕涼,手撫上他微燙的臉,呢喃著:&ldo;是不是很痛?我在這裡,很快就不痛了,只要你起來喝藥就不痛了。&rdo;
&ldo;藥呢?&rdo;她沙聲喊道:&ldo;不喝藥怎麼能好呢?快端藥來!&rdo;
一句話下去,暖香館慌成一團,但眾人的腳步無形中卻輕了許多。
謝翎眼神複雜的看著站在房外一臉憔悴的從柳,當日不告而別,你是去找她嗎,帶她回來見他嗎?你真的很瞭解他,你懂他的心,苦苦支撐著他的信念就是要等她回來,不是嗎?乾澀腫痛的雙眼再也流不出一滴淚,無論她怎樣嘶聲力竭在他耳邊一句句喚著,他依然不醒,或許他是不想醒,他怕,只怕醒過來後再也等不到她回來。
不多久,從柳端著藥進了房,見她跪在床前,握著他的手,不停的呢喃,眼眶又是陣灼熱,輕喚了句:&ldo;灼顏,藥熬好了!&rdo;
殷灼顏吸吸鼻子,小心翼翼端過藥碗,舀起一勺送入口中試了試溫度,略燙,她舀起一小勺送到他唇邊,撬開緊抿的唇,餵進他的嘴裡,雖只是一小勺,卻未曾嚥下,藥汁順著嘴角流下。
從柳早已淚眼朦朧,謝翎默默站在後面,見她三番四次餵不進,正想上前餵藥,卻見她猛喝了一大口,覆下唇,將口中的藥渡到他口中,一次,兩次,三次……
謝翎暗咬唇,緩緩轉身,對上趙淑慧錯愕的眼神,扯了扯嘴角,挽上她的胳膊,半是強硬的帶著她出了房。
一碗藥,終於見底,從柳端著藥碗出了房,無影上前輕聲問道:&ldo;怎樣?&rdo;
她疲憊的搖搖頭。
&ldo;你先歇一下吧,來回奔波,都不曾合過眼。我會在這裡守著,二公子一醒,我即刻通知你!&rdo;
小小的猶豫,她點點頭,一再叮囑無影有事即刻通知她,至少有殷灼顏在他身邊,她無須擔心。
剛送從柳出了暖香館,無影瞥見暖香館四周的人又多了些,皺眉返回,對上院中常笑探究的眼神,暗哼一聲,冷著臉徑直守在房外。
聞訊而來的林婉和蕭澤一一被他擋在門外,無影忽略欲置他於死地的眼神,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