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景福閣,冷掃了一眼向雪,低聲跟殷灼顏說了幾句。
殷灼顏笑哼一聲:&ldo;她可真是執著,去狄丹國又是為何呢?是因為姜澈麼?莫非她真的動心了?或是想要死心才不想回京都?&rdo;
遣了他們出去,懶懶躺下,輕閤眼眸,一切就那樣發生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覺。自宗城桓離開大晉朝時,從未想過會和他再有任何關係,但卻真實發生了,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她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似長長舒了口氣,這是離開洛京來她所不曾有的感覺。
她翻了翻身,在他身上,她找到了一種溫柔,夢寐以求的溫柔,那種溫柔讓她不禁想要去碰觸,不禁想要去收藏。
她撫了撫小腹,已經四個多月了,似感覺到生命的湧動,昨夜的他就像是孩子的爹爹,柔柔撫著她的小腹,笑著取了一個個名字,她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意,在那一刻她真的很滿足,想著想著,若真是他的孩子多好!
忽地黯然嘆了口氣:姜澈,你為何要去狄丹國?眼眸募地睜大,她一骨碌起身,直奔到無影面前:&ldo;姜澈有沒有留下話給我?&rdo;
無影愣了一愣,輕輕搖了搖頭,見她低落的垂下頭,輕呼口氣,吞吐道:&ldo;他讓我好好保護你,過些日子捎信給二公子,還說,還說,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想辦法帶你走!&rdo;
滯了一滯,她扯扯嘴角,募地轉身,疾出王宮,直接要了匹馬,飛奔而去。
勒馬駐足在山坡上,殷灼顏望著遠遠而去的軍隊,銀光忽閃,找不到那一襲青衣,眼窩的晶瑩滾滾而下,顫聲道:&ldo;對不起!&rdo;
她該想到的,他會成為宗城桓的謀士,會隨宗城桓回狄丹國,不是貪圖權力、不是愛慕富貴,皆是因她,而她,又做了什麼,冷言相對,沉醉於別人的溫柔中,獨對他,不屑一顧。
宗城桓答應我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到。你答應二哥說要好好照顧我的,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ldo;是她嗎?&rdo;殷涵旋望著那一點紅,幽幽問道,未聽見有人應聲,側頭看向一旁的姜澈。
他只怔怔望著那僅剩的一點紅,眼眶一熱,又再一次留下了她,但這次他沒有懦弱的逃避,他要去爭奪那權力,權力使人屈服,而他,要將權力控於掌心,如果註定有些事避不開,何不勇敢的迎上去?
不由看向馬背上的宗城桓,正對上犀利的眼神,淡淡一笑:&ldo;走吧!&rdo;
宗城桓深深看了一眼遠處模糊的紅,狠一扯韁繩,疾馳而去。
殷涵旋低嘆一聲:&ldo;你既已做出決定,更不該再輕易洩露你對她的心思。宗城桓現在可以容你,並不代表會一直容你,只要他動了殺心,不管你有何通天本事,他一定會殺你!&rdo;
姜澈微垂下眸,輕輕的點點頭,斂起眼底的不捨,眼神堅定起來,他想要,便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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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蹙眉湊到向雪跟前:&ldo;已經好一些天了,你說他們到狄丹國了嗎?舟車勞頓,姜澈會不會累壞了?殷涵旋呢,那樣的身子骨會不會已經散架了?駱以陽會不會照顧他們?&rdo;
向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一大早到現在她一直嘀嘀咕咕,在自己面前不知疲倦的嘮叨著,一會兒說姜澈怎樣,一會兒問殷涵旋怎樣,一會兒講駱以陽怎樣,偏偏不問他怎樣,自己當然是一概回答說不知道。
未得到一點滿意的回應,殷灼顏狠狠瞪了向雪一眼,最後總結出:&ldo;你不說話會不會很累?&rdo;
向雪別過頭去,我說話才覺得累呢!
殷灼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