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左右走了一圈，甚是乏悶，挪步回到翠景園水榭，呂秋素幽幽坐下，口中有些澀：&ldo;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子嗣，定會有著萬般的寵愛。&rdo;

她贊同的點點頭，默默看著碧波微漾。

呂秋素暗嘆了口氣，心口百味，不覺沉吟道：&ldo;紅塵如虛空幻地，蒼天做主，緣淺緣深，奈何青冢；俗世似水月鏡花，滄桑一夢，情淡情濃，樂悲笑痛。&rdo;

林婉側眸看著她，眸底儘是讚賞：&ldo;媛夫人真是好文采，好心境！&rdo;

她微搖頭：&ldo;這兩句是當日王妃信口拈來，我聽著有意思，記了下來。&rdo;

&ldo;王妃？&rdo;

呂秋素點點頭，微微一笑：&ldo;有時會不禁想，王妃似一個解不開的迷，總感覺她身上埋藏著太多的美好，但她的戒心卻很重，不願她的美好呈現在眾人面前。&rdo;

&ldo;她的戒心是很重，但只要真心待她，她會極快的接納，她就是那麼一個人！&rdo;

呂秋素輕舒口氣，忽地問道：&ldo;淑夫人，您也不知道王妃在哪嗎？&rdo;

林婉幽聲道：&ldo;她會過得很好的。&rdo;

&ldo;你如何得知？&rdo;冷冷的一聲插入，兩人打了一個寒顫，忙起身行禮。

蕭涼宸冷著臉，直盯著林婉低垂的臉：&ldo;你知道殷灼顏在哪？&rdo;

林婉咽咽口水，微笑抬眸看向他：&ldo;王爺不是在天香閣麼？怎麼‐‐&rdo;

蕭涼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喝：&ldo;回答本王，你是不是知道殷灼顏在哪？&rdo;

手腕被勒得生疼，林婉倒吸口氣：&ldo;王爺！&rdo;

呂秋素看不過去，低聲道：&ldo;王爺，淑夫人怎會知道王妃在哪呢？不如‐‐&rdo;

他冷哼一聲，呂秋素募地噤口不言，蕭涼宸冷聲道：&ldo;你不會想要欺瞞本王吧？殷瀟庭和謝翎，本王逼不了他們，莫非你要和他們一起折磨本王？前幾日你到過暖香館，謝翎是否告知你殷灼顏在何處？&rdo;

她的臉越來越蒼白，咬緊牙關，懷疑下一刻他會毫不猶豫的捏斷自己的手腕。

&ldo;說！&rdo;他加中了手中的力度。

林婉眼眶一陣晶瑩，深吸口氣：&ldo;王爺，昭夫人將誕下您的子嗣，王爺何苦花心思到別處呢？&rdo;

蕭涼宸雙眼一沉，一把甩開她：&ldo;連你也要逼本王麼？&rdo;

呂秋素忙扶住她，林婉咬唇，眼淚滑落臉頰，抬頭定聲道：&ldo;我不會逼王爺，是您一直在逼您自己，您逼自己漠視她，您不敢承認您早已對她動了心，您甚至不斷的納妾，只為想要證明您對她不過如此而已。結果呢，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都否認不了。您若早點對她坦承真心，今日又何至於到此境地？如今她已離開，王爺又何必放不下呢？王爺將有您的子嗣，而她將有她的孩子，王爺何必苦苦相逼？&rdo;

林婉一口氣說完，抹了一把淚，見蕭涼宸和呂秋素完全怔住，眉心擰成一團，慌慌的跪下：&ldo;王爺，妾身只是一時氣急才亂說一通，請王爺恕罪！&rdo;

他雙拳緊握，手骨節咯咯作響，咬牙切齒，狂吼：&ldo;將有孩子？誰的孩子？&rdo;

林婉暗咬舌根，擇言不斷否認。

蕭涼宸苦笑，孩子，除了姜澈，還會是誰的孩子？他黯然坐下，身體內似有什麼被撕裂，痛得他眉宇再也展不開，久久他起身，口氣平淡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