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嚶嚀聲逸出,半夢半醒中,她很自動自發地伸手摟下他,準確無誤的送上一記火辣辣的法式熱吻。
“啊!”冷不防被吻得透不過氣,暈眩的腦子忍不住要想,這麼高難度的任務,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真是神奇!
無數次被偷襲成功後的現在,他依然想不通。
“小、小舞……”唇齒糾纏間,他喘著氣,間歇吐出話來。“你上班……會來不及。”熱情的小手,已經摸到他胸前去了!
“哦……”她模糊地哼應了聲,似乎覺得很可惜。
收了手,水眸輕啟,意猶未盡地又啄了他一口才起身。“今晚等我。”
言季秋搖頭失笑,早已習慣她所有出人意表的奔放熱情,重新理好被她弄亂的儀容,先到飯廳去等她。
不到半個小時,她已打理妥當出現在飯桌上,一如她俐落明快的行事風格。
言季秋抬頭瞥了她一眼。恰如其分的淡妝,巧妙掩去原本的純真甜美,太過夢幻的黑亮長髮已綰成高雅大方的髮髻,一身剪裁合宜的套裝,襯出她優雅而不失嫵媚的女性特質,柔軟的衣料充分勾勒出曼妙細緻的曲線,窄裙下是一雙勻稱修長的美腿。
“還喜歡你所看到的嗎?”蘇妍舞偎暱過去,纖指挑弄著他的衣領,意態嬌媚。
“喜歡。”他微微一笑,拉下她的手,將準備好的蜂蜜煎餅推向她。
她努努嘴,不甚情願地埋頭啃了幾口,明眸轉了轉,看見一旁半熟的荷包蛋,她再度揚起詭黠的笑,三兩口吃掉。
“吃飽了。老公,我上班去嘍!”旋即,迎向他送上一記吻別,吻了個結結實實。
直到她甘心收手,言季秋悶聲低噥:“我還是不喜歡生蛋黃的味道。”
她心知肚明地在心底偷笑。“為了你親愛的老婆,你得努力習慣。”撈起公事包,擺了擺手。“走嘍!晚上見。”
“等一下,小舞!”言季秋拎起茶几上的鑰匙追上去。“你又忘了!”
“對哦!”她心虛地笑了笑。
想起什麼,言季秋急忙對著發動的汽車喊道:“晚上回家吃飯嗎?”
“我要吃爆牛肉、九層塔炒海瓜子,還有水煮豆腐丸子!”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別開太快。”
看著車子啟動,言季秋正想轉身進屋,蘇妍舞冷不防又倒車回來,搖下車窗,探頭補上一句:“忘了告訴你,我好愛你哦,老公!嫁給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我知道。”言季秋微笑頷首,看著車子再一次駛離視線。
都二十七歲了,偶爾還是覺得她很孩子氣。例如每天早上,她一定會重複一次方才那句話,從結婚的那一天至今,沒一日中斷過。
她說,她要一直講、一直講,一天講一遍,一年講三百六十五遍,十年講三千六百五十遍,五十年就講了一萬八千兩百五十遍,讓他無時無刻都記得牢牢的,這樣他就不會忘記她有多麼、多麼的在乎他了。
好傻氣的舉動,然而,他卻也不自覺的默默記牢她說過的次數。
她也許不知道吧?他最愛的,不是那張人人戀羨的美麗容貌,而是她這股偶然流露的赤子純真。
一直沒告訴她,他愛她素淨清恬的容顏,勝過描繪妝點後的風韻;心動她長髮束成馬尾如鄰家小妹的率真,勝過綰髮後的嫵媚;喜歡那個穿著T恤、牛仔褲纏暱在他身邊天南地北閒扯的陽光女孩,勝過如今這個明豔照人,精明幹練的女強人……
回到屋內,他收拾好餐桌,洗淨碗盤,一如往常的打理家務。
將客廳、臥室整理出他要的整潔清爽;再拖過地板後,他將待洗衣物一件件收拾妥當,並分類處理。
小舞是家事白痴,老是分不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