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這倒是很有意思,紅方的內戰先開始了嗎?
這會兒,他忽然又有了個極損的念頭:或許可以讓小偵探一個個揭開叛徒們的身份。
完美
“這位先生……”催促。
蘇格蘭扯了扯嘴角,艱難地笑出了聲。
沒什麼大不了,類似的畫面早在腦海中經歷了一遍又一遍,只是現在真是地發生了而已。
是的,哪個臥底會沒有想過,再次遇見同行甚至被誤會以後,那種難以解釋的痛苦心情。
反正他想過還挺多次的,所以尤其害怕遇到曾經的夥伴,在學校裡關係最好的朋友。如果說非同期,互相不認識,受到的打擊是一的話,那遇到同期就是十了。不僅僅是社會性死亡,還是身死,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
當然他也是幸運的,因為他不是一個人承受著,在這條路上,還有個零一直陪伴著他。
琴酒沒給蘇格蘭半點提示,完全置身事外,甚至還有點開心。
多麼好啊,鬧起來啊,鬧大一點。
小偵探真是好樣的。
蘇格蘭自然看出了琴酒的事不關己,彷彿自動切換成了圍觀群眾的立場,讓他有些好笑,又有些難過。
喂,你還記得,剛才我是怎麼幫你的嗎?
過河拆橋未免太過了點,你這河還沒有過呢。
其實,交出證件並非難事。
蘇格蘭在作為臥底走出公安時,就已經領取了一套新的身份證件。
公安內部的直接安排,肯定沒有問題,即使交出去給警視廳警察,想檢查出來都難。
他最在意的從來不是作為己方的警視廳,而是琴酒(最近立場有點不明確,但他還是會謹慎的)。畢竟社死還可,換個身份照樣能混,被發現是叛徒給被幹掉了,那可真完蛋。
黑衣組織的人一向以代號相稱,基本上搭伴的成員都不知道代號下的名字。
你看琴酒,組織裡每個人都曾聽說過,卻沒有誰能說出他的任何一個名字,哪怕是假名。
出於對自身安危的考慮,他們自然不會樂意跟別人分享。
何況,有些人進組織根本沒用假名,特別是一些由組織幹部直接招募的。
以琴酒在組織的地位,蘇格蘭無法確定他知道了多少,但猜測的偏向是知道的。
連零,也就是波本,作為一個不樂意露面的神秘主義的情報員,琴酒似乎都掌握著相關的情報。
蘇格蘭從琴酒那裡得不到答案,就當做是默許了,忽然想到或許是他考慮太多反而顯得更不自然。
仔細回憶啊,曾經接觸過的那些「同伴」,開車遇到交警查證件還不是老老實實遞上去?
從這一方面還講,真是特別的遵紀守法了。
“證件我有呀。”被警官問到,總是不交代還真說不過去,就好像在明擺著告訴人家:我有事,快查我。
他把證件掏出來,視線全程黏在琴酒臉上,試圖從中窺探出些東西來。
琴酒面無表情,沒留下一點破綻。
除了他倆以外,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遞過來的證件上,目暮警官伸手剛要去接,突然——
蘇格蘭把手腕拐了個彎,證件重新收了回來,以遮擋在唇邊,目光裡多了些深意。
“作為「不熟」的合作者,我能否知道你的名字呢?一心為了孩子們的黑澤校長……”
有些輕浮的舉動,卻不過界,用調戲的方式說出
了挑釁的話語:“我非常期待能和你深入瞭解。”
還光明正大的送了個k。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加上彼此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換個人來恐怕會誤會是某種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