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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隱隱作痛,比較耿耿於懷,之前的預感居然是錯的,他點都不覺得不危險。
不過真沒想到跟他對狙的是蘇格蘭。
還以為定是波本呢。
以後再也沒有辦法起玩音樂了吧……
說沒有遺憾是假的,畢竟同住了段時間,人家還請他喝了那麼多草莓牛奶……
動作困難地從褲袋裡掏出手機,快速地撥打琴酒的電話,接通後喘著粗氣的笑著,“你看到了吧?”
“有話直說。
”皮鞋踩在有些溼潤的泥土裡,按下了車鑰匙,彎腰進去。
萊伊聽到了車解鎖的聲音,難過地說:“你就這麼走了嗎?我可是被擊中了呢。”
不僅僅是我,還有蘇格蘭。
他對你可比我對你好多了,人死了連看都不看眼?
太無情了。
“嗯。”琴酒啟動車子,“躲在那裡別動。”
萊伊歪靠著牆,牽動了下疼痛處,直白地表示懷疑,“你是來救我,還是處決我?”
琴酒:“……”
要不乾脆處決你好了!
趁著你受了傷,我隨便搞搞,就能把你搞死。
“剛才還懷疑我是條子不是嗎?”萊伊邊發出強忍住痛苦的聲音,邊堅強地跟大哥說笑,“他的攻勢太兇猛了,我連試探的機會都沒有……”誰是臥底什麼的,我真不知道!而你會不會以此為由誣陷我呢?
“已經沒有意義了。”琴酒情緒沒有波瀾地說道,“你要想死在那裡或者被抓住,我也隨便你。”
“請來接我吧。”死是不可能死的,抓也是絕對不行的!
琴酒沒把他疑似示弱的話當真,開車先轉了圈,飛速行駛先繞到波本面前。
波本猛然回頭,下意識地舉起了槍,眼神凌厲:不管是誰……
車窗沒有關,晚風吹拂起銀色髮絲是琴酒!
琴酒瞥了他眼,開車超過,停在了蘇格蘭的面前。
波本搞不明白琴酒的想法,咬牙快跑過去,而此時琴酒彎腰摘掉了蘇格蘭的耳麥。
這舉動像極了廢物、不是、從失去用途的人身上收回證物啊!
他手癢了,手指上下滑動,在開槍與否之間左右為難。
琴酒先是把手搭在蘇格蘭的脖子上確認脈搏,然後才摘掉耳麥的,往後拉開段距離,示意在旁邊發呆的波本,“你不去確認下嗎?”
波本看到蘇格蘭的慘狀時,已經快崩潰了,只是因為琴酒在場才直剋制著。
在被提醒後,深深地看了眼琴酒,然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近,蹲下來……
親自確認蘇格蘭的死亡。
背對著琴酒,他面色悲痛,卻也更加仇恨,咬牙硬是忍住了。
萊伊、琴酒、組織……
我定要摧毀你們!
轉瞬間收斂好情緒,波本轉過身,告誡自己要以最自然的狀態去面對,結果
“你是在拍攝嗎?!”他看到了什麼?他居然看到琴酒拿著手機對準這邊拍!
景光都死了,你還有心情做這種事!
再好的心態也會崩啊!
還讓不讓臥底好好演戲了!
“要保留證據。”顯然人類的感情並不相通,琴酒可體會不到波本的心情,將手機隨意放進口袋,回頭望了眼,“警察快到了,拿上他的槍,撤退。”
波本捨不得走,“不能把他……起帶走嗎?”
“你說呢?”琴酒嫌疑地說:“警察都來了,難道還要我處理嗎?”
“……”這話聽起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