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卻不是沒有嘗試過。
只是這一點,沒有必要再說。
“想好用什麼方法了嗎?”
真遺憾。
愛情什麼的。
他們都曾向對方靠近過,卻還是差了一點。
諸伏景光回答:“我想看到完整的你。”
“……戀/屍還是算了吧。”
“…………”
琴酒無所謂地反省了下,不該把前任想得太變態,“好吧,隨你。”
“在那之前……“諸伏景光伸手過去,將仍然好還戴在戀人指間的戒指摘下,“這個,我要收回……”他抬眸,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可以吧?”
琴酒:“……”
摘都摘了,再來禮貌就顯得虛偽了。
他很想說不在意,但驟然被收回了「禮物」,還是有點不爽的。
目光不由自主的追上去,見它沒有被收回的人好好對待,隨意放在了旁邊,不愉快感變得更濃了。
諸伏景光彷彿沒有感覺到,從西裝的內建口袋拿出一個小瓶子,擰開瓶蓋,將瓶口湊到走神的戀人嘴邊,”喝嗎?“
琴酒稍微回了點神,表情十分怪異,“這就是你的方法?”
“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怕被追問或拒絕,便說:“可以折磨你。”
“…………”
“我也能得到完整的你。”
“…………”
特麼還挺有道理。
失血過多的殺手沒法反駁,就是有點感慨,沒想到小情侶間慣用的滅口方法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真不該諷刺別人不會辦事,幹啥都下/毒,畢竟蘇格蘭這個例項證明了,無論擁有多少技能,最終都會選擇這麼簡單的方法。
話說回來,原來那些兇手殺死戀人時,是抱著如此扭曲的心態嗎?
抱著漲見識了的感慨,他低頭,就著兇手的手,心甘情願喝下了毒/藥。
“……”
“……”
多少有點奇怪。
等待死亡的兇手和死者預定。
“再次親吻一次吧。”諸伏景光面不改色,彷彿說了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我喜歡有始有終。「預告」有的,「正片」當然不能缺。”
“沒這個說法。”琴酒拒絕了。
主要是,他不想和前任死於同一種原因。
同歸於盡當然沒問題,但……
儘量不要。
他覺得被查出來會很遜的。
“我想。”
“……”
沒法拒絕。
當他看著蘇格蘭的眼睛時。
沒有光澤,什麼都沒有。
於是,任性的前任微微踮起身,湊過來完成了一個簡單的親吻——
落下的位置卻不是在嘴唇。
出乎意料的,是在額頭。
琴酒第一反應是:最後一發如此純情?
之後才是:啊,這樣也好。
一個人去赴死就夠了。
“我沒辦法不恨你,但還是想,祝福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琴酒不明所以,看著蘇格蘭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這次沒有把戒指丟到一邊,而是戴回了自己手指上。
物歸原主。
沒什麼問題。
琴酒收回視線,感受著藥/物在體內發揮作用。
在預感到永別的時刻,誰也沒有說話。
當疼痛如約而至,意識到此後不會再見,琴酒依然很猶豫——
任何一句話都將決定讓活著的人承受怎樣的痛苦。
「……可以的話,再給我買一個蘋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