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傷一個人,還不能傷到要害,這就很難了。
“雲繡,你待在這兒,我去幫相公。”說著拔出劍,追隨南宮凌的腳步而去。
岳雲繡擔憂的看著小姐,她原本也想跟去,但礙於小姐的命令,只能留在原地,擔憂的看著眾人圍捕御影。
她聽說御影本是南宮凌最得力的手下,武功高強,除了南宮凌,無人能敵。
雖說小姐要她留在原地,可是自幼當了小姐的丫鬟,跟在小姐身邊,她與小姐情深義重,誓死要保護她,因此不聽命令,拔了劍去助小姐一臂之力。
正試圖突圍的御影,心知南宮凌身手與他相當,加上人多勢眾,若要逃走,決不能久戰,幸好長久臥底在南宮凌身邊,對南宮堡地形熟悉,熟知每一條地道,於是他全力施展輕功,朝最近的一條地道掠去。
南宮凌查知他的企圖,若真給御影脫逃了,便無法找出幕後主使者,不管如何,是死是活都不能讓他走,於是立刻大聲命令。“放箭!”
在屋頂上待命的弓箭手,立刻朝他射去,此時剛好來幫忙追捕他的岳雲繡卻闖入這一片箭雨當中,驀地花容失色,心叫完了!
倉促間她忙要以劍擋箭,但隨即有股力量將她拉到身後,以快劍將箭雨掃開。
她身形劇震,沒想到救她的居然是御影,霎時整個人因為內心的震撼而傻住。
為了保護她,他放棄了逃走的時機,情勢剎那間逆轉,在他急著為她擋箭的時刻,勁風襲來,他來不及回身抵擋,又中了南宮凌一掌,撲倒在地。
大勢已去,他錯過了逃走的機會,如今圍在四周的劍尖大刀全指著他,他已插翅難逃。
南宮凌冷冷喝令:“拿下他。”
就這樣,他被眾人押往南宮堡的地牢,而岳雲繡始終站在原地,目送御影的身影,內心的震撼久久不息。
第7章(1)
黑暗的地牢裡,陽光曬不進來,只有火把照明。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關上一整天都會使人心情悶得發慌。
雲繡進入地牢的銅門內,接過守衛遞來的火把,沿著階梯往下走,火把將她的身影映照在粗糙的石壁上。
在地牢的最深處,那具高大壯碩的身子被粗硬的鐵鏈縛住手腳,厚實的胸膛上有著被鞭打的血痕。
聽拷問的人說,他什麼都不肯招,即使受了如此嚴酷的拷打,也不肯吐露一字。
空氣中有濃濃的血腥味,還有烙鐵的燒烤味,正常人如何能受得了?
見到這情景,她也不免心驚,心中有著不忍。
“他死了嗎?”她忍不住低聲問向旁人。
“他只是暈過去了。少主有令,就算他想死,咱們也不能讓他死。”
地牢的守衛對她很客氣,知道她是夫人的貼身女婢,自然對她說話敬重些。
雲繡望著御影,他緊閉著眼,唇角有血絲,身上只著長褲,上半身赤裸著,被鐵鏈捆綁的手腕和腳踝都沾了血汙。
岳雲繡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心口像是被什麼揪緊著。
這男人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是一個叛徒,沒什麼好同情的。
她看著守衛拿起一盆水無情的潑往他臉上,弄溼了他整張臉,溼淋淋的臉和頭髮不停的滴著水,但是那張面孔卻無任何動靜,雙目依然緊閉著。
這男人依然是昏著的,沒有醒來。
水沒潑醒犯人,守衛哼了一聲,打算用另一種方式來叫醒他,就是拿起烙鐵,放在爐火裡烤熱,待它變成高溫的紅色時,往犯人的胸膛上烙下去,會讓醒的人痛得昏過去,讓昏過去的人痛得醒過來。
當她見到守衛拿著又紅又燙的鐵棒,要往御影的胸口烙去時,忍不住出口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