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民眼中兇光一閃,早一把掐住青鸞的脖子,硬是從地上把她拎起來:&ldo;我看你是等不及要去投胎了!正好我家的狼狗也該進食了…&rdo;
&ldo;一民,一民呀,少爺!你饒了她這一次吧,我爺娘統共就這倆閨女,她要是……死了,我怎麼…怎麼有臉去見……要不這樣吧,我把她攆回鄉下種地去好不好?少爺你大人大量,饒過她!&rdo;九姨太再也顧不得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邵一民的腿。臉上的淚水衝掉了脂粉。本不怎麼白皙的臉蛋就跟兩道溝的洋香瓜似的。
朱蜻蜓也看不下去了,雖說是為了自己衝動打人,有些小感動,但事情畢竟是因自己而起的,真要是死了人,她也是間接殺人兇手啊。思及此,她慌忙跳下床,光著腳丫奔到邵一民跟前去掰他的手:&ldo;算啦,我不是沒死麼?幹嘛要殺人折我的陽壽!&rdo;朱蜻蜓踮著腳尖才抵邵一民的肩膀:什麼嘛!是他長的太高了,還是這個什麼&ldo;貝兒&rdo;的生的太矮了?目測自己打死超不過16米去!
&ldo;貝兒,你記起來了?&rdo;邵一民手一鬆,絲毫不顧忌青鸞摔在地上,劇烈地咳嗽。反手摟住朱蜻蜓,關切的眸子熱烈而又緊張地盯著她的臉。
朱蜻蜓心道:唉!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吧,別再讓人跟著受累了,於是點點頭。
&ldo;太好了!我跟錦繡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商量一下你們的嫁衣是不是需要一樣的,還是……&rdo;
&ldo;停!停!停!&rdo;朱蜻蜓腦子有些凌亂:&ldo;呃,麻煩問一下,那個什麼錦繡也在那天成親嗎?&rdo;
&ldo;是啊,小夫人!崔錦繡小姐跟少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小夫人又是少爺中意的,所以你們三個一起拜堂多喜慶!&rdo;柳兒快人快語地說道。
納尼?朱蜻蜓心裡那個氣啊,事姥姥的,看他長的人模狗樣的,野心還真不小,一下子娶倆老婆,能耐的吧。
&ldo;實話告訴你,原先是有些喜歡你的,到後來想想兩女爭一夫,成何體統!我宣佈,我退出!要拜堂你們拜去吧&rdo;
&ldo;貝兒,你錦繡姐是不會介意的,你當時也說一塊伺候我…&rdo;邵一民又是吃驚又是納罕。
&ldo;當時我腦袋被門擠了,要不就是被驢踢了,再不然我是發高燒了,才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剛才睡在床上,突然間就想明白了,我佔有慾很強的,要麼,你完完全全歸我,要麼歸她!反正我是不會與另一個女人共享一個丈夫的!&rdo;
邵一民有些精神恍惚了,只覺得她小嘴一張一翕的說話,每說一句他的心便往下沉一寸。他是家裡的獨子,連身為省糧食商會會長的父親也忌憚他三分。但是天地良心,他是真心喜歡貝兒的,三年來早已習慣了她嬌羞的笑臉。在他疲憊的時候,掄起小拳頭,替自己捶背。她就像一株害羞草一點點、一寸寸佔據著他的身心。
猶記得三年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無助地扯著自己的衣襟,怯怯地開口:&ldo;讓我跟你走吧,不求名分,只要跟著你一輩子不分開!&rdo;他好容易打疊起萬分的精神說服了錦繡。兩個人也成了好姐妹了,他也漸漸地愛上了貝兒。甚至比愛錦繡都深。她…她現在卻變卦了!女人心,海底針,猜不透,摸不著啊。
&ldo;當初,你爹孃是為救我而死的,我只說…&ldo;
&ldo;啊?&rdo;朱蜻蜓吃驚地張大眼睛,不假思索地跳腳道: